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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派人去接,最近几日尽量不要大动干戈。吵到了别人可就不好了。”
“是,主人。”
黑暗里,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夜晚,凌卿钰刚要睡下,熄灭蜡烛的那一刻,见窗前站着一个人。“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凌卿钰重新点上蜡烛。
“我去。”舒长墨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你想好了?”
她坐在床沿。
“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
他说。
凌卿钰砍了他一会儿。“好,我会给你安排。”舒长墨一出去,蜡烛就灭了。
是什么紧紧揪着她的肺——一阵一阵的剧痛从五脏六腑直击她的肺部。那一刻,只觉得天昏地暗,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向自己远去。
走廊里,只有昏暗的,淡黄色的宫灯在风中轻轻摇曳。
第15章 旧病(2)
那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慢慢地走在空旷的走廊里,却不知,身后的房间里,那刚与他交过眼的女子正痛苦地与病魔做着抵抗。
舒长墨静静地走,忽然,他终是停下了脚步。腰间隐藏的降魂剑似乎是接受到了什么信号一般微微鸣动。降魂剑上,也有着弑神剑的影子。
舒长墨默默握住降魂剑,回过头。夜晚的凉风拂过他用刀刻过似的英俊的面容。身后,什么也没有,也没有一丝杀气。
但他的内心,却感到深深不安,却又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凌卿钰努力使自己稳定下来。她盘腿坐在榻上,逼迫内力向着身外扩散,让身心感到放松。并且释放出在体内坏死的精气。在距离肺部三厘米处,有一颗种子。
这是曾经与花未然交战时,留下的隐患。在他们体内,各都有着第二颗心,它们随时都在融化,就像某种慢性病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暴发。
她的手慢慢摸上那一颗深藏在她体内的东西。
谁都不知道。
每当发病时,她只能忍。
舒长墨停下脚步,久久没有挪动。凌卿钰的阵痛仍在继续。睡吧……她太累了,需要休息调养。
“吱呀”门轻轻推开。
凌卿钰转过身,将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身体。她身子在剧烈地颤抖,却被她使劲压制住。
“病,又发作了吗。”舒长墨冰冷的声音响起在这个黑夜里。
被子下的凌卿钰身体剧烈一震。
“你…你如何…知道的……出去!”
她不希望在她发病时,会有别人看见她痛苦的模样。
舒长墨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上一次我替你更衣时,看见了你心口的疤痕。”
那个疤痕……那个疤痕!花未然亲手撕开了她靠近心脏的位置……然后……然后……
理所当然。她一刀划开了他的心口。那一次,他差一点就失去了性命……哈哈哈。
凌卿钰趁着阵痛停止时,坐起身,猛地抓起枕下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他。“出去。”
“在我发病时…咳咳”她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不要……靠近我……”
舒长墨慢慢退后,只见她的眼睛,慢慢成了血红色,距离胸口的位置,一根根血管,也变得清晰,能看的清里面血液的流动输送。“离开我!”凌卿钰手臂开始颤抖,匕首掉出了她的手中。
长夜漫漫,乌云笼罩天空。
整幢楼里,唯有她的房间,灯火通明。
舒长墨死死摁住她,额上沁出了汗珠。凌卿钰痛苦不堪,意志在逐渐丧失。
“怎会这样。”他喃喃道。“上一次花未然突然发病,也未落得如此严重。”他点住她背上的心俞穴,内力如同流水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
凌卿钰精神逐渐恍惚。“振作起来。”他努力将自己体内的精气注入她体内。“你在做什么!停下……咳咳……”
舒长墨逐渐感到疲惫。她被他抑制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渐渐地,他身子越来越虚弱。
第16章 旧病(3)
舒长墨精气几近耗尽,可不知从哪来的毅力,他一直支撑着。
“住手!这样下去,一单精气耗尽,你有可能会死。”凌卿钰喊道。
注入的精气慢慢变缓,舒长墨的头靠在了凌卿钰的背上,昏厥过去。“舒长墨!”
凌卿钰想要伸出手触碰他的脸。在刚要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睁开眼。
“无妨。”
他起身,踉踉跄跄向前走了两步,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凌卿钰望着他。
洛阳城大街上,一支马队慢悠悠地行走在无人的大道。两队马迎面相遇,火光照亮了骆清雪带着面纱的脸庞。另一个女子也面带罩纱,一身黑裙。“怎么突然亲自跑出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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