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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柳怜兮冷哼一声,手指一收,将项链紧紧攥在掌心里。

却不想他用力太猛,被链子上坠着的石子割伤了手,鲜血从伤痕里流出来,染到了那枚石子的表面。

骤然,项链光芒大盛,在漆黑的夜里犹如白昼迸裂!

柳怜兮惊讶得瞪大眼,感受着神识中多出来的一道链接,心里涌起强烈的狂喜。这、这难不成便是神器认主?!

他竟捡到了举世罕见的异宝!

柳怜兮欣喜若狂,待光芒暗下去之后,小心地将项链收了起来,冷声吩咐道:“你,去把宫千亿的骨头烧了。”

小弟子领命照办。

轰一声响,白骨上凭空冒出了一道火焰,眨眼将白骨吞噬。

柳怜兮看着熊熊烈火在眼前升腾起来,映着火光的眸子里满是冷酷。

永别了,师兄。

你便在地狱里好生呆着,永远也别再出来了。

青云宫,魔域人等居住的院落里。

一片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宫千亿忽然睁开了双眼,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一样,慢慢地勾起嘴角。

猎物上钩了。

翌日,天朗气清,青云宫上下张灯结彩,礼炮齐鸣,仙鹤伴着袅袅仙乐在青云宫上空翩然翱翔,祥云萦绕在山巅之上,好一派喜庆热闹的气氛。

来访的宾客都已陆续抵达了剑台,依照各自门派亲属安排了位置,此时他们一边等待双修大礼开始,一边同左右亲友小声交谈。

森·晚·而在这群宾客之中,有一处格外引人注目。原本青云宫派出去的请帖都是有数的,该如何安排座位都已计划妥当。

谁知临到头会突然杀出个魔域来,负责筹备的领事愁白了头,绞尽脑汁才勉强在靠近上座的地方给宫千亿他们空出个位子。

魔域一行人倒是全然不在意,踩着点儿施施然到了会场。

也不管周围投来多少憎恶的异样眼光,一派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等婚礼开始。

其他人不愿与魔物为伍,纷纷自觉向两旁退开,竟导致他们所在那一处平白多出来一圈空地,在热闹的会场里格外显眼突兀。

宫浅依的目光在大厅内环顾一圈,在扫到某个地方时略略停顿了一下,眉头不易察觉的微蹙。

奇怪……

某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一闪而过,但毕竟与自己无关,宫浅依很快便将视线移开。

掠过以娘家亲属身份坐在上面的向东望,最后停留在主座之上的青云宫掌门身上。

宫浅依看着蒋中正,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攥紧。

蒋中正仍是他记忆中那般模样,三四十岁年纪,面如冠玉,长须美髯,看着慈祥和蔼,一派仙风道骨。

可就是这个人,不分青墨皂白,连给他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不由分说便下令将他关押进牢,一关便是三个多月,直到他受不住刑罚抛尸荒野。

待在地牢里的那三个月,宫浅依想的最多的,除了盂子期的绝情和柳怜兮的陷害外,便是他视作长辈的蒋中正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蒋中正会这么对待他。

当年宫浅依跟随孟子期来到青云宫,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拜见掌门。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牵着孟子期的手,仰着头,畏怯地看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阳光从头顶照下来,将蒋中正的身形打上一层阴影,看不清面容,显得那样高大威严,让小小的宫浅依心生怯意。

他听见蒋中正的声音在问:“这便是你找来的孩子?”

孟子期在一旁应:“是。”

一边伸手推了他后背一把,要他向掌门问好。

宫浅依猝不及防,跟跑着走了两步,正不知所措时,头顶忽然压上了一个沉沉的重量,蒋正弯下腰,慈爱地对他微笑。

“你叫宫浅依对么?今后这里便是你的家了。”

宫浅依至今仍记得,那时蒋中正抚摸他头顶的手的力度和温暖。

那让来到陌生环境中的宫浅依仿佛有了定心骨一样,突然便不再那么迷茫不安了。

宫浅依一直将蒋中正视作自己的长辈一样的尊敬。

在师尊闭关多年、留下他们几个半大不小的弟子无人照料时,是蒋中正接过了他们师尊的职责,教授他们心法剑术,抚养他们长大成人。

他对宫浅依来说,不仅有掌门之责,更有养育之恩,除了师尊关山越,他最敬重的人便是蒋中正。

正是因为感情深厚,所以才更不能理解,为什么蒋中正会在得知他被玷污后会那样勃然大怒,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孽一样,绝情严苛得让他心寒。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宫浅依的视线,蒋中正回头来,正好同宫浅依的目光对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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