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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佛浓坐在地上,酒又浅,这样子根本喝不到。孟厘春便垂下手腕,酒杯顺势倾倒,液体顺着光滑的杯壁,如涓涓细流淌进艾佛浓口腔,再是喉咙,喉结滚动,接着咽下肚。

艾佛浓看着孟厘春笑,浓眉压着长眼,显出几分深邃的迷人。他牙齿轻磕在杯口,示意还要。孟厘春再次压下手,喂他喝了一口又一口。

年轻的alpha有点不老实,喝着酒呢,目光却凝在对方手腕上细细打量。那一截腕骨修长匀称,白净温润,腕内皮肤上沾染了酒的香气,随着手一抬一落,幽幽飘散。

“尝出什么了吗?”孟厘春捏着空荡的酒杯问他,笑盈盈的。

艾佛浓回味口腔内“横冲直撞”的甘甜,道:“挺甜的,还有点辣。”

“对!就是甜!”父亲像找到了问题所在,“甜度不对!”

闻人先生摇摇头,“我不常喝这款,不大清楚。”

“孟先生其实说得没错。”

乔满玉在所有人看过来时,顿时后悔开口。

“满玉对这方面有研究吗?”抬眼就看到孟厘春温和的笑容,乔满玉紧张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欧月生产的这款红酒,原料来自高加。前年高加火山爆发,影响了当地的气候,不光葡萄产量急剧减少,味道也有所影响。”

一开始说话,他还有些怯,后来接触到孟厘春的眼才定下心。不同于其他人眼中浮现似有若无的审视,孟厘春的目光只有真诚的求知欲,对方认真倾听的模样给了乔满玉自信说下去的勇气,“去年欧月集团旗下的酒庄,有一名御用酿酒师因公司内斗被开除。我猜测新上任的可能经验不足,致使酿酒环节人工干预失败,所以这一批的味道才不如往常。”他对这方面有过一点研究,因为许绍引爱喝红酒,他一口气说完看向身边的人,许绍引沉思过后道:“阿厘,你清楚这事吗?”

孟厘春摇头。

父亲道:“阿厘在总部工作,酒厂那边的事怎么可能清楚?”

乔满玉听罢暗暗吃惊,孟厘春在欧月工作过!可欧月的独子跟许绍引有过婚约,那他岂不是要跟昔日情敌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闻人先生却说:“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即使身为最高层,底下的事还是要一一洞察清楚的。”

孟厘春点头,“我离职的时候,那位老师傅还在,之后发生什么就不清楚了。”这时裤管有下坠感,他低头一看,艾佛浓又挪得离他近了点,说:“还要。”

许小蛮闻言斥道:“想要自己去倒,没长手啊!”

“好。”孟厘春说。

客厅靠墙的高脚吧台桌上,整齐倒挂着一排玻璃酒杯,许绍引站到孟厘春身边,取了其中一支,边上还有酒可以倒,他却非要等孟厘春手中那一瓶。

“你喜欢他什么?”许绍引问。

红酒沁出甘甜馥郁的香气,孟厘春头低低地嗅着,他和艾佛浓之间谈何喜欢,不过想到他刚讨酒的模样,便不自觉露出微笑,明明不是乖巧的长相,却非要扮作乖巧,刻意的模样非但不讨人嫌,还有种独属这个年纪的可爱。

“大概是,他很会讨人喜欢。”

第14章 14

【还要】

顺着红酒的话题,众人聊到欧月集团。集团去年自董事长生病后,就分裂成两派,一派是以董事长弟弟为首的“皇叔党”,一派是由董事长独生子带领的“太子党”,也就是与许绍引有过婚约的那位,只不过后来两人双双分化成alpha,婚事便不了了之。

当年孟厘春毕业后进入欧月工作,父亲成天为此担心。毕竟继兄、继弟恋爱的事曝光后,那位太子爷可是特意千里迢迢从剑川城赶来,将孟厘春好一番羞辱。婚约还未作废,许绍引就暗结新欢,哪怕两人没有感情,另一方面子上也过不去。

不过后来孟厘春劝父亲,別总以老眼光看人,“棠霖现在改好了,人很沉稳。”他当时说。

事实也确实如此,如今许父提起棠霖也是赞不绝口,“去年我和闻人去剑川出差,见他和阿厘两个年轻人站一块,真可谓是意气风发。”他又顺便提点许绍引几句,“人家现在戒了焦躁,乘势而上。你不抓紧追赶,将来被人比下去,求多少神佛都扭转不了局势。”

“绍引才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闻人先生调侃。

许父冷笑,“你不如问问他前些天去求了个什么东西。”

听出许父话里有话,孟厘春无心探究,他感觉小腿处有压迫感,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了过来。

珠鹰的玩具搭好了,艾佛浓的任务也完成了,于是屁股往后挪,背靠孟厘春的小腿休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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