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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选择听听孟厘春怎么说。

“阿厘?”顾景禾看出儿子状态不对,温声催促:“快把你这些天的经历跟警察说呀。”

孟琅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紧张地揪住衣服。

“我要控诉我的父亲对我实施精神虐待,”孟厘春无视父亲瞬间僵住的身体,冷声说道:“请帮我申请人身保护令,不要让他再靠近我一步,其他......没有了。”

“阿厘!”艾佛浓被孟琅狠瞪一眼,他焦急地想说出真相,却又被孟厘春制止。

“小A。”孟厘春将棋盘递给他,在对方伸手过来时紧紧握住,像溺水者寻找浮木一般,慢慢将额头抵上他的手臂,发出了一声只有艾佛浓听得见的叹息。

警察安慰了孟厘春,并告知申请保护令的文书和条件,最后纠正了孟琅的恋爱婚姻观,严肃教育道:“......血缘不能成为你伤害家人后的保护伞,你的罪也不会因为你的父亲身份而减轻。”

孟琅一个劲应和,想好声好气送警察走,反倒被一起带了出去,与顾景禾擦肩而过时,他轻声喊了句姐姐,但对方目不斜视,无任何反应。

珠鹰没有跟随,来到孟厘春病床前站了一会,良久沉默着。

“你也走吧,赔偿的事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孟厘春收拾好心情,说有点饿。顾景禾想说点什么,可瞧他一脸疲惫,摇摇头去点餐了。

“对不起。”珠鹰的道歉,没有得到孟厘春的回应是意料之中。

然后她也走了,病房里终于又只剩下两人。

“你哭什么?”

艾佛浓终于受不了委屈,埋头趴在病床上不用想也知道哭了。孟厘春环住他的肩背,与他相靠在一起。

过了会,艾佛浓感觉脖颈湿湿的,他惊诧抬起头,却只看到孟厘春滑落在下巴上的一滴晶莹水珠,其他再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第49章 49

【疯子】

乔满玉在宝宝襁褓中发现的那块手表,确实是孟厘春有意放进去的,他知道艾佛浓一定会不遗余力找寻他的踪迹,也一定会根据手表的定位找到引春馆,却不想他救人的阵仗如此之大,还如此破费。“这样一来,开学以后钱还够用吗?”听艾佛浓讲述完全部,孟厘春最先关心的是他的经济状况。

“噢,这个......”艾佛浓支支吾吾半天,在对方真挚的目光中感动又惭愧地耷拉下头,“钱其实一直有,先前是我骗了你。”他揪揪卷毛无奈承认。

“骗我什么?”

好不容易回到玛赛家,艾佛浓没有理由放弃家族提供的各种优质资源继续去过苦日子,所以说与家里不和是真的,囊中羞涩却是假的。他想了想,干脆全部坦白,“勤工俭学是假的,之前的房子也是临时租的,想看你会不会有所触动,如果能同情我更好。”

孟厘春哑然片刻,“你做什么要别人同情?”

“没有信心追到你,又感觉你会喜欢那样的人。”所以艾佛浓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屈不挠的小可怜。

空气静默一小会,孟厘春摇头失笑,“亏你想得出来。”

“从来没人对我这样好过!你给我买车,二话不说给我换房子,你体贴、照顾我的一切一切......谁真心对我好我能感觉出来,可你越对我好,我越不敢把真相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现在对着你生不起气。”孟厘春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对艾佛浓有着厚厚恋人的滤镜,那些欺骗行为都被他归入了年轻人奇奇怪怪的追求手段中去。

艾佛浓不相信能这么轻易得到原谅,他甚至没有被责怪。

孟厘春一顿,“那不然,分手?”话音刚落,一颗蓬松的卷毛脑袋火急火燎拱到他怀里,他顺势就抱住了艾佛浓。

“不要说这种话,我会伤心的!”

孟厘春吻吻他头发丝,“吓你的。”

“吓也不行!”

“你在撒娇?那以后不要骗我了。”

艾佛浓翻了个身,仰躺着看孟厘春,“保证以后百分百坦诚,我发誓!”

“既然这样说,还有件事我也希望你能坦诚。”

“许绍引的事跟我没关系!”艾佛浓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我是担心事情暴露,你会被许家针对。”

“我知道,但跟我真的没关系!不过......”艾佛浓犹豫该不该说,“我确实知道一些内情,只是说出来怕你伤心。”

那天晚上,他后来又派人去河堤边查看情况,派去的人刚到,就先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河边洗手,然后才看到边上奄奄一息的许绍引。

“看清楚是谁了吗?”

艾佛浓点头,说了一个名字,“她看到有人来也不着急走,还有功夫对着河面整理头发。”说完见孟厘春神色伤感,忙抱住劝慰:“许家那样的大染缸,养出什么样的蛇虫鼠蚁都不稀奇,以后他家的事你别管了,省得惹祸上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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