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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佛浓不咸不淡地讽刺戳中了孟琅的心窝,他自知理亏舔舔唇,实在没有脸去求孟厘春原谅任何人。

“爸爸......”珠鹰在身后小声开口。

孟琅被她这一催促,咬咬牙语重心长道:“许绍引的丑闻要是爆出去,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公司的形象和声誉都会受损,股价也会产生难以预计的波动,爸爸这些年做的一些小生意和许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到时连我都会被波及。即使幸运没被牵连,许雍也会因此怪我没把你劝住,无论如何,我跟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逃脱不开了!你就当看在我的份上,或是可怜可怜我,这事听爸爸的私了吧!”

孟厘春看上去不为所动,“许绍引当初没有选择顾全大局,我现在又何必替他隐瞒。”

“他脑子不清醒,难道你也一样?”孟琅急得不自觉提高音量,“阿厘,你做事一向是最周全的! ”

“你要的不是周全,是要我委曲求全。”

孟琅抿嘴泄气,“我......你说得没错,我也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许绍引现在半死不活也算遭到报应了,这样都不能让你消气?”

半死不活……艾佛浓挑眉。

“他怎么了?”孟厘春问。

孟琅赶忙抓住机会替许绍引卖惨,“他前几天被人迷晕扔在河边,不知被谁捅个半死,腺体还被割得稀巴烂。许雍好像知道一点内情,但没有报警,还把事情压了下去,我问他是谁做的也不说。”

“他仇家那么多,谁都有可能了。”艾佛浓轻飘飘说着风凉话,被孟琅瞪也无所谓。

“他是活该,但被他牵连的我们何其无辜。”孟琅哀求着孟厘春,“不报警,好不好?成为omega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他咬了咬嘴唇,“起码你不用担心再走我和景禾的老路了。”

艾佛浓啧声,孟琅快烦死他插在中间了,怒吼道:“你有什么不满的,阿厘装上腺体最终受益的是谁?还不是你!”

“可腺体不是用来取悦alpha的工具。”

孟琅的脑子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艾佛浓的这句话。

孟厘春没什么表情,低头将一枚枚棋码进棋盒里,“说起这个,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他说:“以前不知道omega面对信息素是怎样一种情形,直到亲身经历才发现,也不是抵抗不住。”那晚许绍引想用信息素安抚他失控的腺体,但他从身到心只有抗拒和厌恶,哪来父亲说的情不自禁与被迫迎合。

孟琅的脊背渐渐挺不直了。

“所以你的出轨是否真的被迫,我想知道一个正确答案。”

“非得、非得在这说吗?孩子还在、外人还在!”

“你该给我和妈妈一个交代。”

孟琅难堪到羞红脸,破罐破摔道:“你都说出轨了!你都认定这个结果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妈妈因为你的谎言很自责,这些年一直为自己的性别自卑,离婚之后,她甚至不敢再接受别人的示爱。”

“可我这些年也不是很快乐......失去她我也很难过。”

“你失去的爱情,和她失去的自我,孰轻孰重?”

孟琅说不出话来,一时陷入迷茫,又是珠鹰叫醒了他,“爸爸,来不及了!”他身体一怔,忙急切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眼下许绍引的事最重要。不要报警,你就当偿还我的养育之恩了!”他说完后悔得牙都快咬碎。

果然孟厘春的目光一下变得幽深,像打量陌生人般淡漠地审视他,直把他看得深深低下头去。这时候病房门被敲响,顾景禾在门外喊,“阿厘,你锁门了?”

孟琅不顾艾佛浓挡在面前,压着嗓音哭诉,“长年的无信息素婚姻,煎熬在其中的只有我一个!每个月的发情期我都要给自己注射剂量越来越大的抑制剂,生你的时候还因为没有信息素,生生捱过了开指和分娩的疼痛。这些痛苦谁都不能替我承受!景禾也不能!我一直压抑着我的本能,直到遇见许雍,我真的、真的只是一时没有忍住,那时的我真的太渴望信息素了.......我确实骗了你们,你恨我吧!你报警吧!”

艾佛浓走开了,像拎小鸡崽一样拎开挡门的珠鹰,孟琅在警察和顾景禾进入病房后就停止了哭泣,背过身去整理仪容。

顾景禾目光在父子俩间来回,一个警察说:“报警人是哪位?”

“我。”孟厘春说着话,人却没动,眼睛落在棋盒上定定的。

“电话里提到的非法器官买卖、囚禁是怎么回事?”

孟琅回身强挤出笑说:“是误会。你们也知道beta在婚恋上面临的困境,作为父亲,我肯定希望孩子将来的路能顺畅点,所以就催着他去做腺体移植手术,现在术后出了点问题,他后悔了就开始怨我,这才报了警,什么器官买卖、囚禁,没有的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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