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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去哪,别待在这。”戚玦语气淡淡的,却没留半分余地。

戚玉珩还想说什么,却看得出来戚玦今日憋着半口气,看起来心情极其暴躁,且面前这三个人都看着他,盯得人头皮发麻。

“行吧行吧,我走,我走就是了……”

一送走戚玉珩,裴熠便急切道:“表兄,你在眉郡这些年是要查什么?于表兄而言不能明说,外祖又坚决不同意的事情,是什么事?”

李子桀叹了口气,不语。

见状,裴熠续道:“方才,我去找外祖说话了。”

“哦?”李子桀端起茶壶,闲逸地斟茶。

戚玦侧首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裴熠,眼角有些发红,看着像方才哭过的,南安侯是对他说了什么?

他深吸口气:“我想知道一些往事,便问了外祖,只是外祖不愿说,也不愿我再查。”

李子桀倒茶的手一顿:“表弟问了什么?”

裴熠抬眸看他:“我猜,我和表兄这些年都在为同一件事奔走。”

李子桀搁下茶壶,把倒好的两杯茶推到戚玦和裴熠面前。

“辛卯之战。”裴熠坦然道:“表兄隐藏身份,是不是为了查辛卯之战?”

李子桀眸色一滞,不答,只抬眼示意他戚玦还在。

裴熠却道:“她都知道。”

李子桀愣了愣,复给自己斟茶一杯,只是不似方才气定神闲,手有些细微的颤抖。

“是。”

他没有否认,那双温润的桃花眼带着几分阴霾,语气却一如既往平静:“死的人是我的父母叔伯,表弟彼时年幼,尚为知晓此事筹谋,我又如何能做到视若无睹?”

“表兄接下来有何打算?”裴熠问。

李子桀的手攥成拳:“尚不打算放弃。我原本想着,眉郡靠近南齐边境,毗邻奇鸣谷所在的琅郡,待在那里对探查也方便些,结果这次被祖父抓回来,往后要在南境行事只怕不便,幸好表弟来了。”

裴熠眼神坚定:“当年之事蹊跷,我早已下定决心,定要将此事查得干净明白,若外祖不愿说,我自己探查就是。”

李子桀点头:“我亦有此意,若就这么不明不白,怎配为人子?”

他说着便起身作揖:“还望表弟共勉,你我兄弟二人联手,定能早日查出真相。”

裴熠也起身而拜:“表兄!”

看着他们二人像下一步就要歃血为盟的模样,戚玦的手指敲了敲茶盏的盖子:“二位,不如找个机会,将手里的消息交换一二?”

裴熠冲她点头:“嗯,听阿玦的。”

见裴熠一副眉眼含笑,想来他的心情是好点了,戚玦的眉头也跟着舒展了几分。

李子桀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却又听戚玦转而对他道:“小侯爷觉得呢?辛苦查了这些年,小侯爷总不会一无所获吧?”

听着戚玦带刺的话,李子桀微微一笑:“自然是该找个机会仔细商讨,这算是本侯的家事,县主怎么反倒不信任起本侯来了?”

戚玦的笑意深了几分,却笑不达眼底:“实在是被小侯爷骗怕了,不敢轻信。”

倏而,她话锋一转:“我二姐的事,小侯爷打算就此人死债销吗?”

李子桀一愣,那双温雅的桃花眼黯淡想来,他顿了顿,道:“她......还好吗?”

提及此事,戚玦便来气:“承蒙小侯爷提起,二姐姐她不好。”

“她怎么了?”李子桀的眼神十分恳切。

戚玦却冷笑一声:“怎么了?你来提亲时,家父可有同你说过,我二姐姐天生体弱?”

李子桀垂下视线:“说过。”

“得知你的死讯后,她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两个多月,才勉强下得来床。你可知为何我们来盛京,原本不到五十天的路程,却走了三个多月?”

戚玦顿了顿,道:“因为二姐姐受不了舟车劳顿,总是走一段就要停下来养病。”

闻言,李子桀欲言复止,沉默了片刻后,那双清润的桃花眼才看向戚玦:“我会娶她,婚约仍旧作数。”

“小侯爷以为我在要求你娶她?”戚玦笑出声:“请问小侯爷拿什么娶她?戚家替二姐择婿,出身是否显赫,有多少家财都不要紧,招婿入赘也好,终生不嫁也罢,只要能让她安稳舒心地活到终老就好。”

李子桀却笃定道:“本侯能做到。”

“是吗?”戚玦反问他:“探查辛卯旧案凶险无比,小侯爷能保证她不为此担惊受怕吗?小侯爷身份高贵,能保证自己一生不纳妾,不让她陷于后宅之争吗?二姐姐身子弱,受不得生儿育女之累,身为侯府独孙,小侯爷能为她舍弃子嗣吗?当年既有人设局害李家几乎满门灭绝,小侯爷能保证这总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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