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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桀怔住,一时无言。

戚玦叹了口气,语气略平缓了些,却掷地有声:“小侯爷,我们全家为了不让二姐早夭,小心翼翼地养了十几年,不敢让她受一句重话半点委屈,她消受不起你这样的人家。”

看着李子桀,戚玦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你既然知道自己有难处,不能以真实身份示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她。你若是心里真的有她,从今往后便不要再在她面前出现,让二姐自己心里彻底把容夕忘了,好吗?”

李子桀怅然若失般,沉寂不语。

戚玦起身,行了个礼,脸上却依旧冷肃:“小侯爷,今日平南之言或许不大中听,却句句肺腑,如有冒犯之处,烦请见谅。”

李子桀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一言不发,只是这么静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还是裴熠先开口的,他道:“表兄,今日若没有什么旁的事……我和阿玦便先走了。”

李子桀仍未抬头,片刻后,闷声道:“表弟和县主慢走。”

“走吧。”裴熠小声道。

戚玦收回探究李子桀情绪的眼神:“嗯。”

......

一走出水榭,戚玉珩便迎上来:“五姐五姐!怎么回事?你们说什么了?”

戚玦只道:“这件事绝不能告诉二姐。”

“不让告诉二姐?”

“是,绝不能告诉她。”戚玦道。

这件事她做的是霸道了些,但戚珑好不容易身子才好些,她不敢放任戚珑被推向一个极其凶险的境地。

李子桀,绝对不是良配。

第91章 三人同伙

商议之事,宜早不宜迟。

次日,三人就在一家茶馆中约见。

时辰尚早,茶馆中人并不多,戚玦和裴熠到的时候,李子桀已经在雅间内恭候多时。

戚玦一坐下便单刀直入,道:“小侯爷这些年在眉郡,应当是查出了不少惊天线索吧?不然岂不白费了此番冒充他人的辛苦?”

面对戚玦的阴阳怪气,李子桀倒没有被激怒,只是对裴熠道:“今后行事,表弟是都打算带上县主吗?”

裴熠有些尴尬:“表兄放心,阿玦她信得过的。”

李子桀不动声色挑眉:“那可未必,她如今对我这般不友善,可难保哪日不会伺机报复。”

戚玦微微一笑,她的确对李子桀有成见,也不信任他:“平南失礼,不过还请小侯爷明示,我该拿出何等姿态,才不算失了敬意?”

李子桀斟茶,气定神闲道:“县主言重,只不过本侯以为,既然要共谋,就得拿出点对同党该有的态度,县主觉得呢?”

戚玦莞尔:“小侯爷既说了是同党,是否也该拿出几分对同党的诚意,好让平南也有做同党的自觉?”

“说到这个。”李子桀缓缓拨动茶盖:“平南县主,你的诚意何在?”

李子桀眼中满是试探:“说说吧,你插手此事的目的是什么?“

戚玦笑意不减,她轻声道:“活命。”

“哦?”

李子桀的眼睛微微眯起:“平南县主若是为了这个目的,本侯可以告诉你,要调查此事,极有可能会触碰到盛京盘根错节的势力,一不小心就会送命。”

“这个我自是知晓。”戚玦没有半分惧色:“庆功宴陶家一事,想必小侯爷也有所耳闻,我可是差一点就被卷入其中,所以我实在好奇,陶家背后是谁,耿丹曦又有哪些同党,以免日后,连害我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李子桀却道:“可陶家与辛卯之战又有何干系?”

“自然有。”戚玦抬手,给自己也倒了盏茶:“‘铜山西崩,洛钟东应’,小侯爷也说了,盛京势力盘根错节,又岂会有全无干系的人和事?”

戚玦的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比划:“辛卯之战后,当今皇上和越王的两党相斗,原本毫无夺嫡希望的越王,先帝却突然给了他楚家这么柄利剑,让他得以和彼时炙手可热的慎王相争——小侯爷不觉得这个转变太突然了吗?这其中必有什么联系。”

她续道:“而陶家又曾参与过此次党争,但却能在越王落败后活下来而不被清算,说明陶家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但如今陶老尚书已死,陶家却莫名其妙倒了……”

戚玦抬眼,眉目如墨,一双黑瞳似被深深描摹过,冷峻而浓烈:“所以小侯爷明白了吗?陶家在盛京那般根深叶茂,都能说倒就倒,而戚家不过是出身边陲,让我如何不警惕?我可以感觉到盛京有几股势力在角逐,我不想戚家在这样的漩涡里莫名其妙被人当了踏脚石。”

她缓缓叹了口气:“这样如堕云雾中的处境对戚家很不安全,这也是为何,我想借由调查辛卯之战而摸清盛京局势,不过是为求明哲保身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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