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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言重。”

戚玦看着他,眸色一沉,正色道:“已经有人盯上戚家了。”

在叙白的惊愕中,戚玦续道:“我如今所做的一切,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拉戚家出浑水,这期间许多事,还需你的帮忙。”

叙白沉思了许久,方道:“保护戚家本就是叙白本职,我定当为戚家,为县主鞠躬尽瘁,只是……”

他小心翼翼道:“靖王世子毕竟是皇家人,我担心他会给戚家带来危险。”

戚卓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她已经陪裴熠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在这时候撇开他。

戚玦道:“你放心,世子他信得过。”

叙白仍是想要相劝:“可县主何以见得?”

戚玦却笃定道:“我知道。”

叙白陷入沉默。

看他若有所思,戚玦想了想,道:“叙白,你可有想过将来?”

叙白一怔,看向她:“……县主的意思是?”

戚玦收起几分严肃,闲聊般笑道:“从前在眉郡,你陪父亲指挥三军,上阵杀敌,如今却只能作为家臣,披星戴月地替我做些不能见光的勾当,你可有想过将来离开戚家,去参加朝廷的武试?凭你的身手,定能戎马一生,不负志向。”

叙白却是微微一叹:“不想。”

“可你不觉得在我这大材小用了吗?”

叙白却道:“县主有所不知,我本就是战场上的遗孤,是将军将我捡回来养大的,我一身武艺也是他亲手所教,平生所愿就是和戚家同生共死,更何况如今戚家尚未站稳脚跟,我岂能离开?”

忽然,他注视着戚玦,放在桌上的手指也微微蜷起:“叙白此生定会为戚家,还有……县主,披荆斩棘,万死不辞。”

他恳切而笃定,戚玦也是微微一愣:“我代自己和戚家,多谢你。”

这时,琉翠推门而入,见叙白在,她行了一礼。

有人来了,叙白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了。

“姑娘你可醒了,睡这么迟,还以为昨晚做贼去了呢。”

“……”戚玦问她:“怎么了,有事?”

“有啊。”琉翠道:“夫人那边说了,今早接到姜家的帖子,说后日广汉侯寿辰,邀咱们家的人赴宴。”

“后日?!“

本以为还能筹划几日,不曾想这么快,看来又要和裴熠连夜准备了。

“是啊……姑娘你说这都什么人啊?分明在眉郡时都已经闹得那般难看,现如今又要作什么?夫人和侯爷肯定是要去的,姑娘你去吗?”

“去,自然要去。”

难得有机会去,自然要把握住,总好过削尖脑袋想办法混进去。

戚玦起身,道:“叫绿尘起床。”

琉翠惊叹:“她还没醒?昨晚和姑娘一起做贼去了吗?姑娘你支使琉翠吧,她能做的事我也能!”

“你做不了,快去叫她起来送一封信……不对,两封,送完了再睡,明日准她一天假。”

“……哦。”

一封信和裴熠商讨计划,另一封信,她也想报答宴宴帮她暗度陈仓蝉衣,她也该给宴宴送个礼物。

……

广汉侯府。

戚玦到的时候,府门大开,姜昱作为长子正在门口迎客。

今日的姜府可谓门庭若市,眼见着裴臻看重姜家,满朝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贺寿了。

戚家人同姜昱不咸不淡地打过照面,便被小厮领着进去了。

“五姐,广汉侯府好气派,院子比咱们忠勇侯府还大。”戚玫在戚玦身边,小声惊叹道。

“阴宣侯府的旧邸,自然气派。”戚玦道。

阴宣侯府景致如旧,只是庭前那棵布满耿月夕箭痕的柳树已经被挖了,远处楼台上生锈的晨钟也不见了踪影。

她还记得阴宣侯府正厅外的柱子上有一道刀痕,是有次表兄在练刀的时候,耿月夕突然窜出来,表兄为了避开她,才意外留下的。

只不过,这点痕迹早已经在姜家入住前,便被修葺完毕。

戚玦心中愈发痛骂裴臻,竟将楚家人住了一百多年的祖宅,给了姜家这种下作人家,真是死了都不忘恶心人一把。

忽地,戚玦的肩膀被人点了点,她侧首,却见是裴熠。

不仅裴熠来了,靖王一家都来了,裴熠正跟在靖王和王妃身后,并未和她多做交谈,只在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朝她笑着眨了眨眼。

戚玦不语,只和他对视着,微微颔首。

此刻姜府前庭后院都是宾客,不便行事,还是得等到开宴才好动手。

顾新眉被靖王妃叫去说话了,几个姑娘由姜宜招待,不过戚玦并不想见姜宜那副嘴脸,更有意借着逛园子的幌子,再摸一摸姜府的地形,以免这几年间构造有了什么变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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