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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还未回答,濯盥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便再次出声问道:“为何如此盯着我看?难不成是我脸上沾了东西?”
濯盥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微微发僵,转眸望向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
待到他瞧清半张白皙的脸上并未沾染一滴血痕,连着一张玉质的面罩上也是干净无瑕之时,才松了口气。
若然不解其中意,望着濯盥的举动,微微错愕。
清了清嗓子,道:“梳洗而已,别说花辞有事不能来,便是只剩我一个,如此小事,我也不是不能亲自做的。”
说罢,她便掀开被子,待脚落在地板上,才惊然发现,昨夜她睡觉之前,并未脱了鞋袜。
再朝身上看了看,连衣衫也并未换下。
若然万般不解,她有那么渴睡吗?
她都不记得昨夜她是如何睡着的,只记得将夜时分,她似乎还被风流鬼质问女娲石之事呢......
哦,对了,风流鬼去哪儿了?
濯盥见若然神情一时间千变万化,心中也大概猜透了个七七八八。
一想起昨夜他赶来之时见若然的模样,眸光便渐渐幽暗起来,连带着周身气息也透着些冷意。
若然还未察觉,只顾着心中的疑惑,便脱口问道:“那个风流魔君去哪儿了?”
话落,濯盥周身的冷意更浓。
若然一惊,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与他打架了?”
濯盥闻言回神,收敛了些冷意,淡淡道:“是。”
若然恍然大悟:难怪她昨夜入睡前的记忆全无,定是濯盥撞见风流鬼因女娲石之事,对她苦苦相逼,濯盥不得不动手救她于水火之中,怎奈造化弄人,她一不小心被误伤......
可是回想起墨阙最后那句话,又似乎是他将她打晕的?
嗯???
若然怎么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可是她实在想不透真相。
若然抬头望了望濯盥,见他那般眼色,似乎并不愿透露太多,倘若真直接开口询问,他怕是也无可相告。
到底怎么了?
若然甩了甩脑袋,停止胡思乱想,她看着濯盥有些破损的衣衫,也不像是惨败的样子。
开口问道:“那他人呢?不会是被你打回魔界了吧?”
毕竟墨阙少了一颗心,修为骤减,又毕竟濯盥修为深厚,再观之他衣衫虽有破损却并未染上血迹,足以证明:濯盥赢了。
只是不知风流鬼输得惨不惨。
可叹她稀里糊涂地晕了过去,未能亲眼见证这场好戏。
来日方长嘛,说不定下回风流鬼犯贱,又被濯盥逮住一顿好打。
濯盥点头:“是。”
若然有些暗恼,瘫软在床上,心中呜呼哀哉:怕就怕不日她将那颗心还给风流鬼,凭他那般勤勉与天赋,届时修为大增,恐怕看不见如此美妙的场面咯!
濯盥侍候若然,好一番梳洗,又吃了几个包子,喝了几口梨花粥,若然便要修炼了。
寝殿之中,见若然端坐案桌前,认真研读一本泛黄的手札,濯盥瞧见了手札中的笔迹,笔走龙蛇,行云流水,苍劲有力,微微蹙了蹙眉头。
一连数月,若然借助千熠的手札,修炼大成。
这几日,若然清闲得无聊,啃着花辞采摘的甜果子,逗弄水里的游鱼,怡然自得。
忽闻身后呼唤:“若儿。”
若然回头,只见南陌正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站着。
南陌见若然回头,唇角浅浅微笑,眉梢弯弯温柔。
若然连忙啃完手中的甜果子,走到南陌身边,甜甜道:“父神。”
“嗯。”南陌轻轻道,“你母神方才告知,千熠太子说你此次杀了饕餮,实为大功一件,特意点名让你在太子寿辰宴上献舞。”
若然惊讶:“献舞?让我做首舞?”
六界若有喜事,需梨雨轩献舞时,一般都是做首舞。
南陌点头,抬手揉了揉若然的脑袋:“你可是梨雨轩的千金,青丘的小公主,此番又立了大功,太子寿辰宴上做首舞,你当得。”
若然闻言,只觉得脑袋被南陌揉得发涨。
她平日里并非样样拔尖儿,深知“枪打出头鸟”。
加之饕餮一事,她并非想要邀功,只是随心而行。
再者,她身为六界一份子,既然能为六界尽绵薄之力,她更是万死不辞。
先前喝酒误吐了太子殿下一身之事,已然引起轩然大波,好不容易被父神母神压下,如今再让她去那般场面做首舞,岂不更是六界皆知她姓甚名谁,生了何种模样?
若是再有年轻仙家踏破梨雨轩门槛之事发生,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往后再想过个清闲日子,恐怕难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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