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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事儿和指使人去做这事儿,完全是天差地别的含义。

邹翠兰不是傻瓜,她知道现在决不能认罪,哪怕严刑拷打,也不能认!

苏毅没想到上了公堂,这女人还这般巧舌如簧的无耻。

他愤怒道:“县令大人,邹氏在撒谎!我家孩子连邹荣生是谁都不知道,而邹荣生是邹氏的哥哥,若没邹氏背后唆使,邹荣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我家孩子动手?”

伍映雪强压愤怒,冷静道:“我夫君说的没错,如果邹荣生要把孩子拐走卖掉,打晕带走就是了,为何要把孩子们带上山打成重伤?分明是另有原因!县令大人,那天我们家孩子来官府做口供的时候,是有证据让差役一并带回的。证据确凿,还请大人莫听恶人狡辩,还我孩子一个公道!”

“证据?什么证据?”

看热闹的百姓们怒了,邹翠兰这女人果真是恶毒到了极点,证据确凿的事情,居然还敢狡辩!

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平时看到孩子摔倒受伤了,也会不忍心,赶紧上前扶起来替其上药。

邹翠兰倒好,咋能唆使自己娘家兄弟,把孩子打成这样呢?

就算两家有仇恨,那也该大人之间解决才对,不应该牵扯到孩子啊!

范县令本也不信邹翠兰所说的话,他拿着一条帕子晃了晃,淡淡问道:“这便是那日呈上来的证物,按照受害者所言,手帕是在受害者家中发现的,是你邹氏的所有物。既然没参与绑架,你的手帕为何会落在受害者家里?难道是你哥哥邹荣生故意遗落手帕,想把罪行都扣在你的头上?”

邹翠兰想说是,但她不敢胡说,要是为了脱罪将一切都推到邹荣生身上的话,那就代表她和娘家彻底翻脸决裂了,以后再有点什么事想回娘家求援,还不如直接上天来得简单。

思索半天,邹翠兰只能言语苍白的说道:“没准,没准是苏毅两口子刻意陷害呢?青天大老爷,这样的手帕,全村不止民妇一个人有,或许是这一家子想要冤死我,特地从别处找来的……”

伍映雪和苏毅气笑了,前者直接伸手,厉声索要道:“既然是我们夫妻二人特地找来构陷你的,那我问你,你原本那条帕子呢?拿出来啊!拿出来就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了!”

邹翠兰眼珠子转了转,硬着头皮说:“不对不对,我说错了,这帕子是你潜入我房间偷出来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帕子都被你偷了,我还怎么拿得出来?青天大老爷,请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邹翠兰,你真是有两把刷子的呀!”伍映雪气得眼周通红,邹翠兰不要脸的程度都刷新她的认知了,“那我且问你,你夫君被房梁砸断腿了,日日在屋里躺着,我是如何避开他偷得帕子的?难道我这么大个活人进屋行窃,他能看不见??”

邹翠兰:“你趁着我家老二睡着了,进去偷的呗!”

“胡言乱语,县令大人,民妇无话可问了,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伍映雪眼含热泪,别过头埋在苏毅怀里。

泉宝在外面看着也来气,恨不得冲进去咆哮公堂,这坏蛋二婶怎么敢哒,居然想把黑的说成白的,气死本宝宝啦!!

不可以,县令蜀黍不能判她无罪,她才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呢!

范县令拿着手帕深思了一会,“邹氏虽为被告,但所言有理,一条手帕并不能证明她有罪,焉知此事不是邹荣生一人所为?伍氏,你冷静一些,莫要大喊大叫,否则本官便判你们咆哮公堂了,若还有证据的话,可继续呈上来。”

“……”

苏毅和伍映雪气得浑身发抖,只能抬头看了看花五两银子请过来的李秀才。

李秀才是十里八乡为数不多的讼师,专门替乡民们打官司。

他们被气得无言以对,只能把整件事交给李秀才,让李秀才来帮忙辩驳。

“学生李泓松,是苏毅夫妻请来的讼师,县令大人,接下来将由学生,替他们夫妇二人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这明镜高悬的正义之堂,为孩子们要一个公道!”李秀才作揖道。

邹翠兰不屑:“讼师是啥玩意儿,呵呵,你也是个收钱替苏毅夫妻俩办事的走狗,说的净是一些污蔑人的话,当不得真!”

连唯一的证物都被范县令否了,邹翠兰便有底气相信自己能脱罪。

等脱罪以后,她可得好好收拾一番这家贱人,竟敢使银子,让牢役虐待自己,简直不能忍!

李秀才挑眉:“不是吧,都贞治五年了,难不成还有人认为讼师这职业,只需要在公堂上耍耍嘴皮子?物证不作数,那人证呢?作不作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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