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页(1 / 1)
('
祁禛之心中大惊,他先是惊诧杭六居然也忝列其中,而后,他缓慢地意识到一件事,白娘兴许就是杭六手下的细作。
吴琮倒是波澜不惊,他没跟过傅徵,对杭六杭七的过去也不了解,直到刘夲神神秘秘地对两人道,这位将军,您知不知道,那杭六虽然死了,但他手上的细作并没有死绝时,吴琮的脸上才露出一丝骇然。
祁禛之通体生寒,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是吗?”
刘夲眼睛一眨:“这位将军,杭六虽说会操控袭相蛊,但他技法不如封绛,勉强只能动用四只子虫。子虫是母虫所生,若是子虫死绝,母虫也会干瘪而亡,留在封绛手里的蛊图就会暗下。杭六已死,那他用以操纵细作的母虫一定在四象营的手中,您不如回去看看,那母虫是生是死。将军,小人给您透露一个秘密,那副能看见所有袭相蛊母虫生死的蛊图可还亮着呢。”
祁禛之心底阵阵发紧,他不顾吴琮还在旁侧,立刻急声问道:“袭相蛊到底是什么?”
刘夲忙答:“袭相蛊,顾名思义,能让下蛊者承袭中蛊者的皮相,操纵中蛊者的身心。这种秘术是罗日玛皇后从高车带去北卫的,后来用在了她培养的十三羽死士身上。不过,据我所知,杭六因为被下过禁咒,并不擅长这种蛊术。一般袭相蛊的母虫有五子,但他最多只能动用四子,而且,时不时,还会被心智强大的中蛊者挣脱控制。”
祁禛之身上根根汗毛倒竖,他从自己混乱的记忆中找到了白娘之死时的画面。
一,二,三,算上白娘,被格杀的细作正好三人!
那也就是说,刘夲很可能没有撒谎,还有第四个细作藏在四象营!
吴琮见祁禛之身形一晃,忙搀住他,自己上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知道这细作的身份吗?”
刘夲谄媚一笑:“这位将军,那杭六对姓傅的忠心耿耿,这第四名细作,自然就是傅将军的身边人。”
此话一出,祁禛之陡然一惊,他屏气凝神,等着刘夲的下一句话。
吴琮沉着气,自若道:“傅将军身边来来往往,我怎知你说的是哪个人?”
刘夲呵呵笑了:“当然是个能时时刻刻盯着傅将军,危急时刻保他安危的人。”
听到这话,祁禛之先把自己审查了一遍,但他随即想起,杭六知道,自己被傅徵送去了要塞从军,根本无法时时刻刻跟着他家主上。而除了自己,还有王雍,可王雍已死,那母虫还活着,因此,也不是王雍。
想到这,祁禛之放下的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还有一人!这人正是在傅徵知晓了毕月乌一事后,来到他身边的!
白银。
--------------------
只褪了一半,所以没有看到脚踝上的烧伤伤疤~
第55章 大梦一场
孟寰手下的亲卫闯入帅帐捉拿白银时,他正坐在小榻上看傅徵给祁禛之开线的袖口缝针。白银不懂,傅将军这么一位能上马提枪征战四方的人物,怎么还会给人缝袖口呢?
就在他疑惑时,几个士兵掀帘而入,他们无视了傅徵,拽起白银,如同拖拽死狗一般,把人拎出了帅帐。
“这是做什么?”傅徵吓了一跳,就要追上前。
其中一个亲卫抬手一拦:“傅将军,少帅要审问奸细,您不必跟来。”
傅徵脑中一嗡:“奸细?什么奸细?”
“此人在虎无双手下做事数载,身上被十三羽细作种下了袭相蛊。少帅要我告知将军,此人留不得,还请将军谅解。”那亲卫面无表情地解释完,大马金刀地往帅帐门前一站,挡住了傅徵的去路。
此时,总塞议事堂内已乱作一团。
祁禛之被孟寰一手押在门下,吴琮面露难色,却不得不守在一旁。五花大绑的刘夲噤若寒蝉,像只鹌鹑似的缩在孟寰脚下。刚刚被拖入堂下的白银如同晨起打鸣的公鸡,没有发育完全的声带里传出令所有人头皮发麻的尖叫。
“少帅!”祁禛之挣动起来,“白银绝不可能是十三羽的细作,他胆子小得很,连杀猪都不敢看,更别说当细作了!”
孟寰面若冰霜:“白参谋,念在我与你兄长的往日情分上,不追究你今日企图包藏嫌犯的举动,但白银不得不杀。”
在得知杭六所作所为后,在意识到自己那便宜堂弟很有可能是第四个细作后,祁禛之一路快马加鞭奔回要塞,企图赶在吴琮之前,保下白银。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消息传入孟寰耳中,白银非死不可。
“祁二哥,对不起,军令如山,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吴琮按着祁禛之,小声说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