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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的?”谢悬皱了下眉。
“臣妇回答,香喜告假探亲,约莫下月才能回来。”钟老夫人说道。
若是不提这一嘴,香喜怕是永远都别想回来伺候了。
但好在还有钟老夫人在,谢悬也难得良心发现,他点了点头,说:“等过几天他能下地了,我就会让张权把人领回来。”
“多谢陛下。”钟老夫人毕恭毕敬。
“你进去照看吧。”谢悬等了一个时辰,没等来傅徵睁眼,只能悻悻离开。
而就在谢悬离开后不到半刻钟,里面便有小宫女出来传话钟老夫人,说傅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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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要开始收束了
小祁:拒绝迷信~
第65章 五皇子谢崇
钟老夫人进去时,新来的小内侍正在给傅徵喂药,他恹恹地倚在靠枕上,瓷白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
来往的内侍和宫女皆步履匆匆,他们都有些害怕——不是怕傅徵,而是怕和傅徵发生什么额外的交集。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傅徵露出的手腕上、锁骨上,以及脖颈上、嘴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青紫印记。
谁咬的?没人敢问。
钟老夫人拿起床头矮几上的伤药罐,支开屋里的下人,就要上手去解傅徵的衣服为他上药。
傅徵惶然一惊,向后躲去。
“屋里没外人,把中衣解开,师娘给你上药。”钟老夫人说道。
傅徵摇摇头,有气无力道:“不用麻烦师娘,我一会儿自己来就行。”
钟老夫人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这是傅徵他师娘的绝杀招。
一动不动地看着孟老帅,孟老帅势必连连求饶,一动不动地看着孟寰,孟寰势必吓得尿裤子,至于一动不动地看着傅徵……
傅徵一般无动于衷。
可这回,不知怎地,傅徵竟有了松动,他缓缓坐起身,磨磨蹭蹭地解开了中衣。
肩膀上一大片不可言说的痕迹,右边的锁骨下面还有些肿胀。
傅徵惭愧道:“师娘,我……”
“疼不疼?”钟老夫人忽然问道。
傅徵低着头,没答话。
“以前在京梁时,他也是这么对你的?”钟老夫人又问。
冰凉的药膏擦在身上,傅徵猛地一颤。
“你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钟老夫人继续问。
这回,傅徵开口了:“不是。”
但随即,他又说道:“也算是。”
钟老夫人没深问,只仔细地将药膏抹匀,她说:“别怕,师娘在呢。”
傅徵忽地鼻尖一酸。
在过去,钟老夫人着实不算待见他。毕竟,高门贵女,哪怕是落了难,也从未低过头。
连傅徵都不记得,钟老夫人是在何时终于肯正眼瞧自己一下的。
他唯独记得,第一次受重伤时,在被同袍从战场上抬下来后,他的胸口插着一支断箭,疼得人鬼哭狼嚎,而彼时还是四象营医女的钟夫人却只淡淡地扫了一眼,漠然说道:“叫什么叫?真是丢人现眼。”
此后,不管受多重的伤,傅徵再也没有喊过一声疼。
就像此时,他很安静,安静地看着钟老夫人往自己的伤口上擦药。
“之前祁夫人给你开的方子还在吗?我给你调几味药。”钟老夫人说道。
傅徵摇头:“应当在江谊那里。”
“江谊被指去伺候张美人了,不过……”钟老夫人声音稍稍放轻,“不过,吴司徒的大公子前两日回京了,明日我出宫,可以前去拜访一下祁夫人。”
“她回京了?”傅徵微微紧张,“是皇帝召回的吗?”
“是吴司徒夫人病了,大公子向上告的假。”钟老夫人心知傅徵在想什么,她说道,“你不要担心。”
傅徵依旧眉心不展。
“所以,你可有什么话要师娘带给祁夫人吗?”钟老夫人问道。
傅徵垂目不语。
“明日思云观道士要去长乐宫为太后诵经,皇帝陛下也在。诵经祈福这等事不小,没有一天半载结束不了。”钟老夫人低声说,“我身边跟着的都是从天觜孟府带来的丫头小子,不会走漏风声的。”
傅徵听了这话,无声地叹了口气:“罢了,师娘直接告诉祁大姑娘,让她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祁家的事,还有祁二公子……”
提起祁禛之,傅徵又不说话了。
祁禛之如今在哪里?
他不知道。
但傅徵很清楚,谢悬以及谢悬手下无孔不入的死士绝不会饶了祁禛之。而祁二郎,这个初上战场不到半年的年轻人,真能从他们的手下逃出生天吗?
傅徵不敢深想。
他忽然觉得是自己害了祁禛之,若不是他当初起了私心,执意把人留在自己身边,祁禛之或许就不会落入今天这般田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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