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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看到他,愣了愣:“你是……”

“我乃五皇子,你是傅徵,见了我为何不行礼?”这小孩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

傅徵一挑眉。

原来这就是方夫人的儿子,五皇子谢崇,这孩子小的时候傅徵还抱过他,如今一转眼,居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想到这,傅徵也认认真真地躬身拱手道:“臣见过五殿下。”

谢崇小小年纪,却要装作老成,他环视四周,说道:“你为何在父亲的寝宫里,又为何会睡在他的床上?”

傅徵正要解释,谢崇就又大声道:“我昨夜都看见了,你不许糊弄我!”

昨夜?傅徵诧异。

他的视线不由望向一旁那半敞的漆木柜子,这小殿下该不会是在那里睡了一宿吧?

昨夜傅徵身上难受得厉害,哪里能听见外面的动静?他连钟老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清楚,更不会察觉谢崇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溜进屋的。

不过,看他身上那皱巴巴的衣服,想必的确是在柜子里睡了一宿。

傅徵失笑,他弯下腰,对绷着脸抿着嘴的五皇子道:“陛下在太极宫中处理政事,很少来行宫,而臣呢……在京中的宅子年久失修,所以陛下体恤臣,让臣住在这里。”

“你在骗我!”谢崇立刻叫道,“父亲前日就宿在行宫,可是他却没去看阿娘,都是因为你!”

傅徵错愕,他先是疑心谢悬难道把自己住在这里的事透露给了外人,但旋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谢悬是个极要脸面的人,旁人连他出身都不敢提,更何况是这种会给谏官留把柄的事呢?

“五殿下,”傅徵心虚道,“陛下在这里,是为了和臣商讨边关军务。”

“你胡说!我阿娘告诉我,父亲他是在寝殿里养了狐狸精,所以才不去看她的!”五皇子谢崇说着就红了眼圈。

傅徵张了张嘴,顿时哑然。

方夫人那么大个人了,跟小孩子胡讲些什么呢?

小孩子谢崇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瞪着傅徵道:“之前父亲身边的一个宫伶,有次偷偷扮成你的样子取悦他,被父亲直接下令处死,所以你休想瞒着我。”

傅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五殿下知道得很多。”

谢崇撅着嘴,上上下下打量起傅徵:“他们都说你是个大将军,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傅徵笑了一下:“那臣看起来像什么?”

谢崇仔细想了想,回答:“像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书生。”

“那真是太可惜了,”傅徵遗憾道,“臣十岁出头从军,没念过书,也不识几个字,要做书生,怕是得等下辈子了。”

“你不识字?”谢崇惊讶,“这世上竟有不识字的人?”

傅徵和善道:“小殿下有所不知,这天下大得很,出了皇宫,世上许许多多的人都不识字。”

谢崇狐疑地看着他:“我不是小殿下,我不小了,你不许那么喊我!”

“臣知错。”傅徵忙道歉。

谢崇在他面前站了半天,注意到了傅徵身上的伤,他把自己那张粉雕玉琢似的小脸皱成一团,问道:“那是父亲打的吗?”

“啊……”傅徵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淡淡一笑,“是臣自己不小心磕的。”

谢崇立马瞪他:“你又骗我!我在我阿娘身上也见过类似的伤,肯定是我父亲打的!你快讲实话。”

傅徵被小孩折腾得没脾气,他半开玩笑地问道:“那五殿下能替臣给陛下说说情吗?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对臣了。”

谢崇怔怔地看着他:“我以前为阿娘求过情,父亲因此罚我去守了一个月的皇陵。”

傅徵眼睫一颤,轻轻低下了头:“是臣唐突了。”

谢崇拉过傅徵的手,认真地看了看他腕子上被谢悬掐出的青紫印子,很郑重地说:“我帮你去找高太医,让他给你瞧瞧。”

“臣多谢五殿下,不过臣的师娘一直跟在臣身边,她也很精通医术,所以,就不劳烦五殿下了。”傅徵答道。

“真的吗?”谢崇似乎觉得傅徵是个鬼话连篇的大骗子,他半信半疑道,“你若是再不对我说实话,我就治你欺君罔上的罪!”

傅徵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臣不敢。”

谢崇沉下脸,稚嫩的面孔上露出了几分不伦不类的成熟稳重:“那个……如果今日父亲又来找你了,你能不能劝他去见见我阿娘。因为,因为今日是我阿娘的生辰,她很想念我父亲。”

傅徵应道:“臣一定。”

谢崇一步三回头,很不放心地嘱咐道:“你可别忘了。”

傅徵诺诺连声:“臣绝不会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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