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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不以为意:“我相信你。”
傅徵都相信他了,祁禛之哪里还会管封绛说了什么?他也相信他自己。
区区哨城而已,如何能难得倒新封的威远侯?更何况,当初教他如何打仗的人可是傅大将军。傅大将军说他行,那他就是行。
祁禛之没由来地多了许多自信。
“你真是个莽人!”出了中军大帐,封绛跟在祁禛之身后,哆哆嗦嗦道,“你知道那哨城在什么位置吗?你知道那里有多难打吗?你知道……”
“我知道,但我一定要打下来。”祁禛之站定了脚步。
封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傅将军又不是什么酷吏,你说你不行,他可不会……”
“但我不会在他面前说我不行。”祁禛之认真道。
封绛把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随后仿佛顿悟了什么一般,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
祁禛之向后一倾:“怎么拿这个眼神看我?”
封绛“嘿”了一声,若有所思:“怪不得你祁二郎那么毅然决然地要杀我前主子,原来……”
“原来什么?”祁禛之狐疑地看着他。
封绛一摇脑袋,叹道:“若是我们老六老七还在,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成。”
说完,这人给祁禛之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日深夜,威远侯整顿军力,准备出兵。
临行前,他钻进了中军帐,看着那坐在灯下研究布防图的傅徵出神。
“你怎么还不走?”察觉到那人站着不肯动,傅徵终于抬起了头。
祁禛之缓缓走到他近前,低声说:“召元,你担心我吗?”
傅徵一愣:“什么?”
“哨城在南朔城前,又离苏勒峡不远,虽不是天险之地,但却因一马平川,胡漠骑兵又善于冲锋,因而很难被攻破。若是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苏勒峡中。”祁禛之一顿,“所以,召元,你担心我吗?”
傅徵静静地看着他:“不管是谁出征,我都会……”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祁禛之当即打断了傅徵快要说出口的冠冕堂皇之言。
傅徵垂下了双眼。
“召元,”祁禛之放下了手中的缨盔和长枪,慢慢俯身,半跪在了傅徵的身前,“在塞外时,我知道了很多秘密,也听了很多故事,我……我也想了很多话,等着再见到你时,说给你听。但是,等真的见到你了,我却发现我始终都说不出口那些我准备了很久的话。召元,如果这次我打下了哨城,还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你愿意听我把我准备了好久的话,说给你听吗?”
傅徵看着这跪在自己面前,眼神灼灼的年轻人,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只是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祁禛之笑了,他站起身,凑到了傅徵的脸前,得寸进尺道:“那你……能亲我一下吗?”
第86章 中毒
这人凑得太近,以至于傅徵在某一时刻被他那英俊到灼目的面庞晃了眼,而正是这短暂的一晃眼,叫傅徵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对祁禛之动心的第一个瞬间。
那是个寒冷的雪夜,被谢悬剥光了衣服躺在飞霜殿后的傅徵缓缓睁开了眼睛。他隐约听到宫门即将落锁的哨声,又隐约听到了前殿传来的脚步声。
顺着那脚步声,趁着人来人往时,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逃出了重重宫闱。
只是那夜的雪实在太大,以至于傅徵藏身的马车行至半路,差点陷入沟渠。本就羸弱不堪的人从车底的横梁上掉下,不慎摔在了路边。
他裹着披风,赤着脚,在雪中踉跄行走。
京中高门大户皆紧闭房门,没有一个肯救一把这个曾率领大军为国征战四方的大将军。
而正是那时,傅徵忽然嗅到了一股酒香。
远处缓缓行来一架马车,坐在前室上的人一手拎着一个酒壶,一手搂着一个美人儿,正喝得酩酊大醉,不愿起身。他嘴里哼着小曲儿,笑嘻嘻地对自己怀里的美人儿说:“诶,你看路边那是什么东西?”
美人儿一愣,惊叫道:“祁二公子,什么东西啊,那分明是个人!”
祁禛之大惊失色,慌忙丢下酒壶跑下车,他蹲在傅徵身边,拨了拨那埋在雪中冰凉的身子:“你……还活着吗?”
傅徵轻轻地动了动,盖着兜帽的脑袋抬了起来。
祁禛之伸手就要去掀。
“不要……”傅徵低声道。
祁禛之被这声动静吓了一跳,他连连后退,指着那倒在地上的人大叫:“他是活的!”
美人儿和小厮纷纷劝祁禛之丢下这人赶紧回家,毕竟,谁知他是哪里跑出来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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