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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漠人!”祁敬明倏地站起身,“君侯倒下的消息已传到胡漠人那里了?”

高宽一听这话,当即就要拔剑出鞘:“那帮草原蛮子,下手阴狠,竟敢出这等损招伤我四象营主帅,待我率兵出去,把那人大卸八块!”

“慢着!”祁敬明急忙叫道,“死马当成活马医,先把人弄进来再说。”

亲兵口中的胡漠巫觋其实长得与常人也无两样,无非是脸上多涂了一些染料,头上插着几支羽毛,身上披了一条由丝羽制成的长袍。

他被人押入中军帐后,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祁禛之,后又看了一眼祁敬明,这才开口道:“是‘鬼将军’令我来的。”

“‘鬼将军’为何如此好心?先下毒再解毒,他到底所为何事?”高宽质问道。

那巫觋笑了笑,回答:“‘鬼将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现在,威远侯的生死与他无关了。”

说完,这巫觋双手奉上了一个小药罐,随后,身体猛地一僵,嘴角溢血,倒在了地上。

眼尖的闻简一下子看到,这巫觋的耳朵眼里钻出了一条小虫,随后,小虫沉入地底,消失不见了。

“这是个被袭相蛊控制的胡漠人,想来他说的没错,确实是贺兰铁铮派来的。”闻简说道。

“那还真是奇了,贺兰狗贼如此折腾一番,能得什么好报?”高宽不解道。

“先不说那么多了,试试药再说。”祁敬明打开药罐,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有害后,令亲兵扶起昏迷中的人,将那里面黑糊糊的粘液灌进了他的嗓子眼。

事实证明,“鬼将军”虽神出鬼没,但却是个讲信誉的人,他答应了傅徵不会要祁禛之的命,他果真就不再要祁禛之的命了。

只是那药效发挥得极慢,中了毒的人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逐渐清醒过来。

祁禛之醒时,恰是晌午,祁敬明正支着头在他床前补眠,刚一听到动静,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仲佑!”她惊喜地叫道。

祁禛之茫然地盯着帐顶,过了半晌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他猛地坐起身,脑袋却跟着一阵眩晕,祁敬明忙扶住了这人。

“弯刀上有毒。”祁禛之怔然。

祁敬明松了口气,肩膀往下一垮,眼圈竟也红了:“二郎,你真是要吓死我了,倘若那毒无解,咱们祁家岂不是要就剩我一人了?”

祁禛之扶着额头,好一番思索,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没有傅徵,他愣愣地问道:“召元呢?”

“召元……”祁敬明同样一愣。

这两天来,她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家二弟,哪里还记得什么傅召元?眼下能想起的,也不过是祁禛之毒发那天,傅徵甩下祁禛之要去寻解毒之法的样子。

“他去哪儿了?”祁禛之问道。

祁敬明答不上来:“兴许,兴许是在俘虏营?”

可这说不通,傅徵就算是去俘虏营审讯胡漠人,他也不会不知如今已有解毒之法了,就算他不关心祁禛之,起码也该回中军帐看一眼,更何况——

傅徵也住在中军帐。

祁禛之一把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傅召元是不是趁着这个时候,一个人跑了?他会去哪儿?天奎,还是滦镇?”

祁敬明想要按住祁禛之,却被这人推到了一边:“偌大一个四象营,难道就没人发现傅召元失踪了吗?”

祁敬明也慌了神:“或许还在营中,或许只是去了总塞,也有可能……”

“召元!”祁禛之来不及穿上外衣,他匆匆走向帐外,高声喊道,“傅召元!”

哪里还有傅召元的影子?

这时,闻简从总塞俘虏营的方向跑来,手里还拿着个玉佩坠子,他迎上祁禛之,急声问道:“君侯,你看这是不是将军身上戴着的那个?”

祁禛之一把夺过,只看了一眼便认出,这不仅是傅徵随身的东西,还和最开始傅徵送给自己的那个玉佩是一对儿。

“这,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祁禛之心下一阵紧张。

闻简沉声道:“末将这两日始终未见将军,本以为将军是在外寻找解毒之法,谁料就在刚刚,末将外出巡营时,在总塞外的林子里找到了两个游荡的士兵,他们神思恍惚,不管末将问什么都答不出来,其中一个口中喃喃地说着傅将军如何。末将本欲带他们回营再说,岂知其中一个突然自戕,而自戕后,眼角居然钻出了一只小虫。”

“袭相蛊!”祁禛之叫道。

闻简一点头,继续说:“因此末将按下了另外一人,逼问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才知晓,他们都是俘虏营的看守,而就在两日前……被关押在俘虏营中的白银小兄弟跑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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