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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低下头,虚虚地握了一下拳头,再抬起头的时候,面上又挂起无懈可击的微笑:“确有一事想要请教……敢问驸马,可知北狄?”

“知道,”晏珏思索了片刻,似乎是人间的某个部族,茹毛饮血,崇尚原始自然的力量,鲜少建造庙宇供奉正神,“在晟地以北,与你们算是宿敌。”

“北狄人的‘雪神女’到底是什么?”魏临光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急切,又缓和下来,补充道,“容色美丽,行走时会留下冰雪霜花,短时间内治愈伤口,随心所欲换人容颜……奴才以为,一定不是普通的凡人。”

晏珏没翻命簿,自然不知魏临光描述的是具体的某个人,他想了想,还真从记忆边角翻出来一些信息:“你说的应当是雪妖,此族并无真神,更不与人族往来,它们修炼的地方就在北狄与晟地接壤的雪山,有仙人屏障阻隔,以防凡人惊扰。”

“原来……如此。”魏临光的胸膛明显起伏一下。

晏珏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魏临光说别的,“不问别的?也不要我为你做什么?”

魏临光讶异,十分纯良地摇头:“不用的。”

“那你问雪妖做什么?”

“《异食录》上说雪神女可食用,奴才觉得不忍,又实在好奇,故而探听。”

“……”出于直觉,晏珏认为这个狗在骗他。

但是没关系,他要去一趟天界,命簿在手,魏临光就瞒不住他。

第98章 折骨枝(十九)

早上推开窗户的一条缝隙,雪花顺着寒风飘进来,凉丝丝的,南枝一下子清醒了。

她将缝隙开得更大,发现外面的雪已经积起一层。

正要伸手出去接,一只臂膀伸过来,将南枝拖着腰搂了回去,程邺光着膀子将南枝箍在被窝里,鼻梁磨蹭着她的脖子,含含糊糊说话:“好冷,接着睡。”

南枝推他:“我不睡了,爹都该醒了,要起来烧饭。”

程邺耍赖,就这么闭着眼含住南枝的脖子,唇齿亲昵,在肌肤上留下爱欲难平的红痕,南枝捧住他脑袋躲了躲:“你别咬脖子呀。”

然后就被程邺一口咬住锁骨,他含了含,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这才满意地滚到一边,精神百倍地跳下床:“你再躺会,我去烧热水。”

靠着院墙的枇杷树落满了雪,程邺从柴房出来的时候,枇杷叶承受不住重量,劈头盖脸淋了他一身雪,脖子里也有。

他将灶膛烧起来,一个锅烧水,另一个顺手蒸上了馒头。

外头传来他爹扫雪的动静,簌簌的,还有南枝向程父打招呼的声音。

他们闲话中说起那棵有些年纪的枇杷树。

“吃过饭要将枝叶往外修一修了,冬天总是掉雪。”

“您说的是,那就先不扫雪了吧,爹先坐着,吃完饭我和程邺来弄,”南枝将头发梳整齐了,手脚麻利地将堂屋饭桌收拾出来,“爹,您的酒我带去厨房温着了。”

程父有些惊喜:“哎,下雪好,下雪能讨一口酒喝。”

听了半天的程邺给他爹端来温水净面,颇无奈道:“村医都说叫你少喝,你倒觉着我故意拘着你。”

“嘿嘿,知道,我儿孝顺。”

吃过饭,程邺先拿一根竹棍将枇杷树上的雪都敲下来——这是一棵比较老的树了,枇杷树少有活过百年的,偏偏这棵树就是,枝干粗壮,亭亭如盖,结出的枇杷果很甜。

原本是棵无主的枇杷,后来程家盖新房子,将这棵树不偏不倚圈进院中,果子仍是谁都能摘,不过修枝除虫的活儿都是程家在做。

程邺一边打雪,一边提建议:“要不还是将它砍了吧,树根都凸出地面了,在院子里占着地方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南枝不认同,梯子放倒在地上,她就坐在梯子上看程邺干活,细数枇杷树的种种好处,“还能结果呢,夏天又能乘凉,树根你绕过不就好了?”

“小孩子爱跑,绊倒怎么办?”程邺正经严肃,南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谁家的孩子,待纷纷扬扬的积雪落下,她看见程邺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顿时闹个脸红。

“还没影子的事!你瞎操心什么呢!”

程邺哈哈大笑,走过来扛起梯子,上树修剪枝丫去了:“你说不砍,那就先不砍吧。”

午时刚过,程邺提着弓箭和人去山里打猎,说要猎只兔子回来做鞋,程父在午歇,南枝靠着火盆在缝衣服,突然听见院子里有落石滚动的声音。

怕吵醒程父,南枝走到门口张望,看见墙头上探出一个小脑袋,畏畏缩缩的,看见南枝露脸,一双干净澄澈的眼亮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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