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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报道中可以得见,余白梁或许早就已经和许良甫离心,至于余白梁是不是真的失踪了,介于李正德这个前科,许亦洲觉得还有再查查的必要。
送走杨必忠,程修询从楼上下来了。
“杨叔走了?”程修询神情自如,学着许亦洲的称呼。
许亦洲额角一紧,关门回头,“嗯。”他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口,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没深究,“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九点半。”
程修询抬眸,“好,我提前跟周青说一声,让他明早提前来送我们。”他盯着许亦洲手里的杯子,轻咳了两声。
许亦洲停嘴看他,不明所以。
后者弯了弯唇,“那是我拿下楼的水,”他走近几步,指尖点了点杯壁,“这有标记的。但是没关系,我不介意。”
许亦洲怔愣片刻,转过杯子,真在上边发现一个小小的划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低头看茶几,上头放着两个杯子,对面那个好认,是杨必忠的,而他面前还有一杯,那杯才是他自己的。
手上程修询的这杯就挨着他的放,除了这个聊胜于无的标记,杯子本身长得一模一样,难免会拿错。
他甚至怀疑程修询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许亦洲莘莘放回杯子,没了底气,“它们放在一起,我没认出来。”
程修询面含笑意,“嗯,我知道,是我把它们放一起的。”
许亦洲:“……?”他语塞了半分钟,“你……真坦诚。”
程修询没有半点做错事的觉悟,看着反倒像想被他夸两句的样子。
他极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昨天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们聊的余白梁的事?”
程修询不知道趁他切水果倒茶的时间和杨必忠聊了什么,看来是知道昨天他和杨必忠的交流内容了,许亦洲一个头两个大,对于程修询,他确实没有什么对付的办法。
他组织语言的空隙被程修询当成逃避回答。
程修询坐在许亦洲身边,他的手被他牢牢握着,包裹在两个手掌之间,“我没说的话,打算自己去吧。”
许亦洲听出点沮丧意味,心头一紧,“不是。”他叹了口气,扯了个谎,“不确定,所以没打算那么早告诉你。”
程修询显然不信,没说话了。
他的头微垂着,在家里没喷发胶,刘海乖顺地落在额前,挡住半边眉眼,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许亦洲低了低头,视线未及他脸上,后者就抬头和他对上了。
“虽然不要求你那么早完全信任我,但是我就是会忍不住地不开心,比如现在,就有一点点。”
许亦洲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肩膀就让人扣住了。
程修询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下一秒,在许亦洲鼻尖落下一个湿热的吻,轻轻的,小心翼翼。
“好了。”
程修询笑起来,心情恢复如常,“许亦洲,我这样算不算好哄?”
许亦洲觉得自己浑身有蚂蚁在咬,酥酥麻麻的还会痒,他抿唇不答,程修询也不逼他。
怕许亦洲没喝够水,程修询又替他倒了一杯。
金洲偏远,飞机只能到达省会屏川,再从屏川坐四个小时火车去金洲。
到达金洲,天色已经暗了。
他们住在当地的一个村民家里,主人家算当地经济情况不错的,一家人住一间两层自建房,他和妻子外出打工,留儿子和父母在本地生活。
程修询给了他们一笔可观的钱,和许亦洲两个人占了小朋友的房间。
小男孩高高兴兴地带他们进房间,掏好半天口袋找出两颗奶糖递给他们。
“请哥哥吃糖。”
程修询揉揉他的脑袋,接过糖果,“好,哥哥谢谢小凯。”
现在还没入冬,小凯的脸上却布满龟裂痕迹,整张脸营养不良地发红发皱,他笑起来露出两行白牙,性格倒是开朗。
许亦洲捏捏手里的奶糖,软乎乎的,糖应该已经化了,小凯当宝似的揣在怀里的糖,大城市的孩子不屑一顾,这种化成糖水的,他们都当垃圾丢掉。
许亦洲心里唏嘘,面上挂着温旭的笑,他摸了摸小孩的脸,夸了句:“小凯很乖。”
小凯更开心了,爷爷奶奶在楼下喊了他一声,他立刻站直,和许亦洲程修询说了声,腾腾两下就跑走了。
一层楼分为前段和后段,他们在的这间房间属于二楼后段,窗外就是一座山丘,据说山丘之后就是裂谷了。
他们来时坐的是绿皮火车,金洲交通落后,连动车都没有开通,好在他们来时轻便,一路上看看风景也算愉快。
等到了休息的地方才后知后觉地疲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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