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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竟南很少抽烟,可是今儿心痒手也痒,点了一支不过两三口就已经见烟嘴。

他看着肖玉词,他彷徨,无措,瞪大双眼看向他,“你….”

“不是,我就想不通了,你为啥会喜欢他?这…性别也对不上啊?”

其实他也知道,爱情火花一撞,甭管是男是女,得都陷得深,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撞,撞的居然是肖玉词,还他妈喜欢的是男人。

关于“男生之间的爱情”他之前也听说过,全程就当闲话去听,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淫秽恶心,男人和男人怎么亲嘴?怎么做爱?大家都当玩笑去说,去讨论,谢竟南只隐隐听了些片语,他觉得这事发生不到扬昌更发生不到自个身边,嘿!没想到打脸就来得这么快,还真他妈就在他身边。

那天,他椅着门缝窥见肖玉词替曹雁禾擦手,握在自己手心,手心手背,指节之间仔仔细细擦干净,像是擦拭心爱之物,易碎易摔,刚开始他没觉得不对,却又似乎觉得暧昧,兄弟之间过于逾矩,更盛爱意。

直到下一秒见肖玉词轻轻举起曹雁禾的左手,放在自己唇边,吻了吻他的掌心。

一切的怀疑此刻有了晴朗的证实,谢竟南手指握在门把上,全身如临冰窟,进与不进,他选择了后者,他不陈旧,只是一想到这事他妈就在自己身边,是个爷们也得找个地儿冷静冷静。

他学人在网上看了些关于同性恋的事儿,好话坏话都有,他一一阅览,眉头拧成一团,未曾散开。

“爱情是灵魂契合,不在乎身体上差异。”一看到这儿,他就豁然开明,甭管男的跟男的,还是女的跟女的,“喜欢”这个东西,是缠绕在心头的线,越理越乱,就随便吧!让他爱,让他疯狂。

“你…”谢竟南手指向他,抿了抿唇,又甩开,“算了,你喜欢他这事?打算告诉他吗?”

肖玉词摇摇头,“没打算,我说了他不一定能接受,万一他觉得恶心呢?觉得这有违常理,恋不恋爱的先不说,我怕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说得没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爱情。

只要不符合常规的事情,统一规划为禁忌,特别是在扬昌,全国排名较落后的镇,山与山之间通体相连,人的思想也埋在山底下,凿不开,固步自封。

赌不得也不敢赌。

谢竟南烟灰烧干,荧火一抖落在裤裆处,险些烫个洞眼,他急忙起身掸了掸,直到烟灰落尽,他才抬头看肖玉词,“就一辈子都不告诉他?单恋?”

长廊连接食堂,不到午饭时间鲜有人在,紫藤萝顺着石柱网上攀爬,开得密茂,严严实实挡了半个太阳。

肖玉词正坐落在光影处,一黑一白闪烁不定,他扯嘴一笑,尽是苦涩,“等回了临安,离开扬昌,就好了。”

他是这样想的,可是真能好?真能忘得一干二净?都是自我安慰,不得不骗自己的伎俩,有时候连心也需要个借口。

“你说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曹雁禾。”谢竟南无奈挠头,头皮扣得发痒,“他到底有啥好的?又闷又无趣,他要是真谈对象能哄着人不?”

肖玉词听他一说,郁闷转成笑,乐得心窝子暖,“他不是你崇拜对象吗?怎么这会说他坏话?”

“这是两码事,他在某些方面确实很好,但是我打包票,恋爱起来肯定无趣,你看他平时闷得不行,真谈恋爱了能说啥好听的。”

“他就面上闷,其实对谁都好。”可不是吗?要不是对肖玉词太好他能陷进去?一发不可收拾。

谢竟南摆摆手,“甭管他对谁好不好了,反正哥们站你这边,你要是去跟他表白,那我支持你,你要是不说,那这秘密就烂我嘴里,谁也撬不走。”

肖玉词忽然觉得感谢一词太片面,动动嘴皮子就从嘴巴里说出,他哑在喉咙,却无力表达,千言万语反倒到了此刻都变得无力,太轻了!不止感谢二字,除了乔德林,在知道自己性向后的第二人,他没有厌恶,没有嫌弃,是认可,是接受,突然发现得到理解是个愉快轻松的事情。

谢竟南知他心里所想,肉麻煽情的话实在不适合大老爷们,伸手打住,“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感谢就不用了,请我吃顿饭就行。”

肖玉词一乐,噗呲笑出声,“你想吃啥?我请。”

“你看着办我不挑。”

胃里紧缩拧着疼,曹雁禾吃完午饭便觉得恶心想吐,不到半刻胃部灼热疼痛,忍了一会没忍住,扳手一扔,投给张晓伟,“后面你来,我胃不舒服,休息会。”

张晓伟伸手一接,“好勒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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