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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做什么?”时敬之目光一闪,他盯着对方的脸。

闻命却对他的反应毫无所察,他嚷嚷:“我想知道!”

“我记不清了。”时敬之似乎松了口气,轻声敷衍。

闻命轻声说:“想一想嘛!”

时敬之快速眨眨眼睛,他沉吟片刻,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猜是七……六七年前。”

那样子也看不出他到底记不记得。

但是闻命却很满意,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发出快活的声音。

“嗯——”闻命情不自禁地笑着,这个答案仿佛让他非常高兴:“小敬。”

时敬之微蹙起眉,似乎想这个话题快点被略过去:“怎么?”

闻命不假思索地笑起来:“因为我会想到你啊。我们以前在光明街门口种过一棵樱桃树,”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时敬之一愣,他的嘴角露出不受控制的浅淡笑意,嘴上却说:“幼稚。”

闻命愣怔,他转过轮椅,冲对方抢白说:“可是是和小敬有关的事啊……!!!”

剩下的话语没有说完。

*

时敬之到办公室的时候,郑泊豪正在满嘴跑火车地讲笑话。

逗得办公室里欢声一片,所有人的肩膀都在按照某种频率抖动,如果集体舞蹈的鹌鹑。

时敬之推门而入,众人一静,所有人面面相觑,几秒后慌忙对视,再移开眼睛,欲盖弥彰地低头工作。

时敬之目视前方,笔直地走向办公桌。

郑泊豪正将大半个屁股放在他的桌子上,单腿撑地地坐着,见他来了,扬起脸热情地挥手:“小敬!你来啦!”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叫道:“今天你竟然没有早来!”

郑泊豪是个家财万贯的小伙子,父母是移民的侨商,通过房地产和鸟巢生意挣下了巨大的家业。

他是家中独子,如同花孔雀般花枝招展,处处留情,与他称兄道弟的人有一箩筐,大家最爱拍着他的肚皮起哄:“太子啊!你可不能不思进取,万一你家太后和太上皇领个小的回家跟你抢家产,你怎么办?”

郑泊豪推他肩膀,翘着一头卷毛,气急败坏:“呸!你家才有个小的!”

他和时敬之一样,都是独生,在同胞成群的朋友中如同异类。

旁人都有着一长串的兄弟姐妹,郑泊豪偶尔羡慕,时常感到孤单,于是努力社交,结交很多同龄的朋友,让自己融入群体之内。

时敬之和他又是那样不同。

许多时候,看起来像是郑泊豪拽着时敬之向前奔跑,时敬之没有拒绝,于是看起来就像是并驾齐驱。

郑泊豪如此热烈,在十几岁的年纪大声歌唱,四处奔跑,他是鲜艳的夏阳。

少年时代的时敬之成熟地太早,他的生活三点一线,学校,家庭,实验室,生活单调无比。他似乎有些自我意识过剩,孤僻又寡言,游离在人群之外,仿佛欠缺对人的应有的关心。

和时敬之寡淡又光辉的履历——寡淡是说按部就班,光鲜实在是给外人看的——相比,郑泊豪的生活更加活色生香一些。

他资质平平,于文理科皆不通,酷爱艺术,今日涂鸦,明天雕塑,恨不得把整个博物馆搬回家。

剩下的时间他用来追逐美人。

“那你怎么来这么早?”时敬之随手冲泡一杯乌龙茶,把热水注入保温杯中。

“因为郑嘟嘟要追人啊——”窗边倚了一位胸大腰细肤白貌美腿长的美女,烈焰红唇一张一合,她的视线落在时敬之脸上,蓦然一变,紧接着恭敬道:“Arthur.”

“嗨!”郑泊豪不理会女人的调侃,说到这个就眉飞色舞,仿佛要让全世界体会到他的激动:“这不是为了追人吗?!你还记着你住院…啊对就是你前阵子为了救人住院那几天我在隔壁住院楼遇到的大美人吗?!就是我送花那个!肤白貌美大长腿!我今早晨起了个大早去住院处打听!结果人家早出院了!而且人家医院有保密条例!我说那我按照正常手段怎样才能再次见到对方?人家说要不你去门口蹲点?”

时敬之嘴角微妙地抽动一下,但是他很快控制住了。

时敬之救下闻命时曾经受到爆炸余波波及。有人在案发地附近的仓库存放了陈旧的烟花,烟花爆竹被余火引燃,而他差点被炸伤。

在他住院那段时间,传说隔壁栋整层楼曾经被陌生而芬芳的花香笼罩——当时郑泊豪本来是要来看自己的,结果走错了楼栋,对隔壁楼里面的某位病患一见钟情。

郑泊豪送花送了一整层楼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倒是TINA轻轻哼笑一声,又对时敬之意味不明地点点头,偷偷溜出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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