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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几天里,闻命经常在这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手边摆满手写的盲文材料,又在离开时全部销毁,不留痕迹。中途他甚至出门几趟,时敬之无知无觉。
在第五天的时候,时敬之的体温似乎终于恢复正常了。
日光大亮,闻命坐在书房里听唱片机。
时敬之推开门,他在刺眼的阳光下揉揉眼睛,一直走到桌前。他缩进闻命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肚子痛。闻命把他抱在腿上,掀开衣襟一摸他的腿脚,触手冰凉。闻命又抱着他起身去隔壁拿毛毯,他把毛毯围在时敬之身上,重新坐回在书房里阳光温暖的地方。阳光有些刺眼,时敬之还是很累的,他迷迷糊糊靠在闻命怀里,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衣服,拿掌心一点一点温暖他的肚子。
耳边是那首Die Seejungfrau,闻命在光明街时最爱听的古典乐。曾经时敬之那么聪敏,他看不见,却还是能瞬间分辨出哪张唱片最受闻命喜欢。
闻命想他坐在屋子里一张一张地摸唱片,最后把这张找出来,就好像自己被时敬之选中,对方从芸芸众生中把自己挑出来,告诉所有人,我选他。
时敬之总是给他一种自己被命运眷顾的错觉。
现在这首是电子刻录版本,非常逼真,闻命却总以为是赝品。
后来发生的那些,是他最最不愿意记起的日子,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在监控录像中看到光明街爆炸的惨案现场,看着那些人是怎样肉体横飞,在一瞬间化成一团糟糕的赘肉。
他又想起眼前这个人,身边这个人,他在现场救了自己,他说他叫Arthur,闻命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就认出了这个人。
但是闻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相遇后总是他在追着这个人跑,他抓紧了这个人,执意不放手,一腔热血向他抛洒,可是这个人,不仅仅隐瞒欺骗,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自始至终没有表态过。
闻命按揉的手不自觉僵住。这惊动了时敬之,他如梦方醒,迷茫地从闻命怀里抬起头,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看着闻命,不可置信地同闻命确认:“闻命,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闻命的视线转移到他脸上。
曾经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戴着玫瑰之镜,总是头痛欲裂,仿佛隔着屏幕在看着整个世界。
现在他不动声色地摘下脑波发射装置,虽然在大部分时间里面对黑暗,但清醒时视野变得更加清晰一些。
他终于开始拂开迷雾,重新审视所有的一切。
日光倾城,闻命在刺眼的光线下凝视着对方乌黑的眼睛。
这双眼睛真的漂亮,闪烁如玻璃,似乎可以折射出世间的奇光异彩,玲珑剔透,纯粹无瑕,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窗台上有一束干枯玫瑰,正是时敬之前几天带回来的那束,花朵早已枯萎,边缘起皱,卷曲。
闻命随手抽出一枝深红中透灰的花朵,将风干后的玫瑰别在时敬之耳畔。
注意到花朵和脸颊相贴,相称,他的眼中渐渐流露出赞赏:“赐给我一束稍纵即逝的阳光。”
说完他才再次将目光移向时敬之的眼睛上。
对于对方的问题,闻命没有承认,而是深情款款地反问:“你觉得呢?”
时敬之忽然开心地笑了。
他跪起身,更靠近他,触摸他,搂着对方的脖子献吻,空气中全是黏腻的水声。
“我好看吗?”他一贯清冷的脸上突然染上羞涩,目光款款的模样分外诱人。
时敬之跪在闻命上方,对方不得不扶着他的腰仰望他,那是个完全掌控的姿势。
闻命把心里的惊异压下,觉得那阳光太刺眼,他无声地眯了眯眼睛,忽然虚伪地笑道:“好看。”
不要忘记彼得潘。当你开始怀疑自己,你就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不要害怕犯错,很多美好而奇妙的事情是从一个失误开始的。
闻命也许体会不到时敬之同他说这些话时候的感受和真正含义。
时敬之自己也不明白,他从没真正做到这几句话,反而一直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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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不知道我写明白没有。(´°̥̥̥̥̥̥̥̥ω°̥̥̥̥̥̥̥̥`)
其实这个故事顺叙很好讲,就是时敬之一直在做“文明社会”的好小孩,闻命是隔绝人烟的荒岛上坏蛋的小孩,闻命13岁那年被人派去大学扔炸弹,但是他本性善良就把炸弹换了。他在学校礼堂见到了时敬之发表演讲。荷花池那里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
三年后闻命想从荒岛逃跑。
而时敬之跟着爸妈去前线,他们都在奥本。时敬之在被炸伤前听到了闻命和第四象限的人讲话啥的,所以他被闻命救了以后的第一反应是恐惧与怀疑,只想着逃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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