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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女士!”宁芙大步走来,招呼道:“给您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我的好兄弟!s——”

“闻命。”薇薇安对面的男人说。

然后他没说话,只是定睛凝视着她,终于引来了她的注意。

薇薇安惊惶而克制地打量他片刻,目光中有些许好奇,她轻轻点点头,没有摘下口罩,开始躬身行礼:“闻先生,你好。”

她说:“原谅我的失礼。很高兴与您见面。”

洗手间修饰得富丽堂皇、锃明瓦亮,到处飘逸着高级香水的味道。

闻命先生望了她一会儿,以回礼向她致意。只是这还不够,男人嘴唇泛起一丝微笑:“薇薇安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说:“我看您孤身一人,请问您缺舞伴吗?”

门被拉开了。

*

一小时后,郑泊豪坐在一楼酒吧台中,打量自己的发小。

他的朋友,亲人,兄弟,战友。

时敬之应该是很早熟又很有自己规则的人,在他的少年时代,他过早地懂得了某些道理,并且建立起自己的原则与规律,说得玄学一点,自我意识过剩且孤僻。

最明显的特质也许是他早早学会不苟言笑,在而随之而来的,是愈演愈烈的、样板化的为人处事。

郑泊豪本身就是满嘴跑火车的性格,他性子跳脱,想一出是一出,有时候会突然打电话来讲,从今以后你要叫我嘟嘟,这是我的小名,可爱吧?又或者突然发过来某张图片,语音里嚷嚷着我们一起换情侣头像好不好最近想认识我的人太多了你帮我挡下桃花!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时敬之可以在这种闹哄哄的社交场里呆很久却不怯场。

这天晚上时敬之很豪迈,直接问吧台要了酒,加冰的金酒。

可是郑泊豪心里藏着事,一时半会没注意。他那个模样很奇怪,有点落魄又有点阴戾,严肃冷静到完全没有笑模样。

时敬之心里打了个突,又下意识忽略那些异样,他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递给郑泊豪一个杯子:“嘟嘟,我有话跟你说。”

这一晚,他们各怀心思。

郑泊豪久久注视了时敬之片刻,开口说:“我失恋了。”

三十分钟前。

郑泊豪终于摆脱了难缠的TINA和那群一日不见就嗷嗷嗷叫的下属,找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大美人。他很想和美人攀谈,周围几个人聚在一起,郑泊豪便拿着笑话开场。

他讲自己刚刚拍到的一份藏品,几十年前的纪录片数据库,里面有一集在讲动物界千奇百怪的求偶行为。他讲土拨鼠为了繁衍,会在每年的六个小时里殚精竭虑吸引周围的异性,经常惹得雄性鼠类互相大打出手,漫山遍野都是他们干架的身影,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会有另一只旁观的雄性土拨鼠趁乱抱得美人归。他又说大多数的螳螂,雌性会吃掉雄性,去获得更多养分,可是她们那么美丽,被称为祈祷的少女。

最后他说到孔雀,雄性孔雀花枝招展,把自己的尾羽展示给心上人看,他还讲一只叫做山姆的雄孔雀,跳地最欢快,却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获得青睐,以至于负气乱叫。

他频频将目光投向薇薇安的方向,语调轻快,风趣幽默。讲的故事千奇百怪,言语间却又带着一些科研工作者的正经,引来众人会心一笑。

周围有人被吸引来,忍不住插嘴,说那只叫做山姆的孔雀过于花心,见了一个爱一个,郑泊豪气到想打人,气氛更加热烈,笑声时时爆发,将要掀翻屋顶,这是午夜场的热闹时刻,大家都在笑,有人这时候开口,轻笑点评道:“也不是一定选中某个人,非他不可。”

对方没想到他会开口,又不知他会说出这种话,看他笑,便也笑,对着郑泊豪打趣,起哄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的确,孔雀那么花心,又不是天鹅之类的鸟类,上哪去谈忠诚。”

郑泊豪面红耳赤,众人哄笑。

气氛很是融洽,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人,他随手晃着酒,走过十三级楼梯,来到人群中。

他直直望过来,仿佛要望进郑泊豪心底,表情严肃,轮廓锋利,整个人气势慑人。

薇薇安开口向大家介绍:“我未婚夫今晚没来,这是我的新舞伴。”她仰头问闻命:“你可以邀请我跳一支舞吗?”

闻命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求之不得。”

*

薇薇安是很知性的女士。哪怕态度再热络,一双眼睛看起来些许冷淡,闻命轻易在她身上看到了某些上流社会人物才有的影子。

言谈间他知道了对方是生物学博士。薇薇安笑着,不着痕迹地提起刚才听来的话题:“你知道,山姆的结局是什么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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