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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秩序、合理性……我对此感到忧虑。”

波娃女士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有些事,我觉得不是那么单纯……德尔菲诺,大学联盟,济之市,象牙塔,大家都这么讲,但是我感觉很多人……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我甚至会时常有一种‘他们真的是精英大学的学生吗?’的错觉,就是这种错觉,我甚至常常会觉得是我错了。车子、房子、奖金、钱……我不知道。”

“我感觉我们的约书亚校训马上就要沦为不可拯救的陈词滥调。”

她终于说出来了心之所想:“我感觉我担当不起这份责任。我该辞职吗?”

“觉得无力吗?我问我自己,我努力叩问内心,我以前也会有这种无力的时刻。我仍然认为,‘领导力’的定义,它指你的存在让他人变得更好,并确保在你不在的时候,这种影响力能够持续下去。”

“杰出人才的确可以带来更大的影响,但是我们更加追求另一种运作模式,那就是哪怕没有杰出人才,该继续下去的,依旧会继续下去——当然,我指的是朝着好的方面。这是我的一贯理念。”

“我问我自己,为什么不试试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呢?你要做的不是成为杰出人才,而是打造一个能力出众、分工明确、紧密相连、团队意识极强的团队。”

“我宁愿相信,校报的创刊人,遵循的是这样一句话原则,‘我们的义务在于将事实叙述出来,结论应由读者来做’。”

“尽管这会带来许多挑战、怀疑、批评……因为很多时候这牵扯到利益之争,但是这种理想化的原则却是校报存在的理由,可谓不死之神。”

“这一段时间………我专注时评,写了《全球移民认识论:非正式生存主义》、《我们认为名词的某些词语更好地被认为是动词》、《智力自杀与表演主义》……我宁愿把目光对准大学联盟会本身,我知道面对的挑战可不小,而很可贵的是,无论经历多少天灾人祸、机构重组,这份报纸也没有停刊。”

我不希望以后这份报纸只能打打广告,通报谁拿了奖学金。谁可以找工作谁,谁又得了多少奖,各位校友互相登个通告说说节日快乐又或者登记结婚信息,某年某月某日,我们的校友喜结连理,因为是校友身份所以拿了八折优惠……我们的校报不该是这样。

“不抢着博眼球、不搞话术、不去煽情、不刻意满足受众低级需求、不为了利益或者利润偏向谁、不受广告商的控制、永远欢迎批评……我宁愿我们的报纸像是一份学术论文一样枯燥、沉重、严肃、让人看了昏昏欲睡,也不想它违反上面任何一条。——哪怕是为了所谓的真相,也不想。撰写者即便有再多的愤怒,也不可以把它放到这上面。”

“观众当然可以说,这样会使所写之事变的为写而写,学究气十足甚至晦涩难懂,说不定还会有人说它不带人气…………”

“…………这更像是个‘群龙无首,我自行之,功过不需鉴’的例子?最后为人品评的不是任何权威、组织、或者个人,而大学本身——对于加之与自身的批评,大学不会给予倾轧。”

闻命好奇心一起,翻过一页,结果后面话锋直转!

“亲爱的欧蕾欧蕾波娃:

给亲爱的我自己,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在给你写信,恭喜你又成长了一岁。

我现在非常迷茫,甚至可以堪称艰难狼狈——只是无人诉说,所以我想告诉你,未来的我自己。

理想的诞生地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至少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是这样,它们诞生于肮脏阴暗的地下室和第七层阁楼,是的,不美妙,不体面,但是不可否认,它们在闪光。

记得感谢那些饥肠辘辘的三流文人,记得他们身上有高贵的美德——

还有,请你务必记住这一点,这样,以后在坚持和行使你所谓的正义感的时候,就会有犹豫,这股犹豫会拯救你——在某些时候。”

此后页码空白。

闻命心里疑惑不定。

看起来波娃女士曾经服务于校报。

可是,什么叫要感谢犹豫?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翻看对方的札记,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全球发生过师生大讨论!那个时候报纸也经历过动荡时刻!

“滋啦!”

余光里,时敬之站起身,凳子发出轻响。

闻命神色一顿,压抑住想去找资料的冲动。

时敬之心里还很乱,沈方慈从光明街回来后,她应当是承担了大学部分行政工作,没过多久,档案里记载着,德尔菲诺大学的校报在全球扩大影响力,济之大学分出一部分资源,将原本的离几个文学机构、社团等团体改制重组,成为FV报纸的分据点。又过了不久,沈方慈当选校报副主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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