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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彦第一局押庄2枚筹码。
闲家开牌一张黑桃6,一张红桃8,记4点;庄家开牌一张方块4,一张红桃9,记3点。
闲家小于5点,自动补牌,开牌黑桃10,合计4点;庄家补牌方块2,合计5点,庄赢。
裴彦拿回4枚筹码,庄家抽水5%,相当于一局到手1万9。
也不知道是真如金诠所言,之前的21点攒了手气,还是他在赌场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庇佑,几局下来,裴彦不仅没怎么输钱,甚至赢了小几十万。
看着手里越来越多的筹码,裴彦只好去最里面那桌,压胜率最低的和,几轮下来终于把赚的钱输了回去,顺带赔了几十万。
裴彦走到休憩区要了杯咖啡,坐到正在抽烟的金诠对面。
金诠问他玩的怎么样了,裴彦含混道:“还行,输了几十万。”
金诠听得眼皮直跳,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开这个口,拿起杯子猛灌了两口红酒压惊。
裴彦问道:“你说H市半数的赌场姓徐,所以这个赌场也是徐家开的?”
金诠略微坐正了些身体:“还不清楚,所以才来这边看看。”
裴彦疑惑:“可是我们来这边输钱,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金诠:“通常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只要输的够多或者赢得够多,就能接触到赌场高层。”
裴彦更不明白:“可就这个事值得裴先生花这么大价钱?”
金诠把手里的烟掐灭了,正色道:“这你就不懂了,裴先生自有他的道理。”
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只是金诠不愿意细讲,裴彦也不好继续再问,只能拿起桌子上的水笔在纸上画圈圈表示不满。
金诠瞧着裴彦乱写乱画,在他身后则是一排排赌桌,微醺的朦胧醉意让他没来由想到自己过去,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现在跟十几年前差了很多,以前都是搞地下赌场,闹哄哄吵的要死不说,里里外外都是烟味酒味,甚至有抽大麻的,赌客要担心警察来抓人,场子不正规,赚了大钱庄家也未必兑给你。”
“徐家以前也不做博彩生意,当年鼎爷势力大,黑白两道都握在手里,徐淮盛草莽出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黑社会混混,想出人头地只能做的比别人更狠——他贩毒、讨债、杀人,只要能赚钱什么事情都做。”
“徐淮盛确实赚了钱,当了大哥,建立了隆盛集团。可时代也变了,以前命贱,一万块就能让人把命都卖了,现在哪怕搁大街要饭也饿不死,何必做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意?所以后来徐淮盛死了,大家都以为徐家就这么没了,但他还有儿子。”
裴彦听得入神,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水笔。
金诠顿了顿,继续道:“大概是五年前吧,徐淮盛刚死不久,隆盛二把手反水,徐家被逼的走投无路。直到一天,徐二来莲花湾赌场和庄家对赌,一晚上赢了三千万,但他一分钱没带走,当天赌厅三百人,他给每人分了十万筹码,轰动整个H市,第二天他接下了整个莲花湾最大赌场。”
“长子徐煜接手隆盛合法合规的那部分生意,次子徐堰则把控背地里数不清的黑钱,他们向政府纳税获取赌牌,博彩这门生意才渐渐正规化起来。”
没有人会嫌钱多,主动让利推动博彩合法化,不知背后触动多少人利益,徐家兄弟能狠下心如此作为,确实让人意外。
裴彦心中震撼不小,许久过后,才长舒一口气:“背后居然还有这么曲折的故事。”
金诠倒是不怎么在意,坐姿又歪倒下去:“都是些陈年旧事,正反跟我们关系不大,听着玩玩就行。”
裴彦:“不过照你这么说,徐堰还挺可怜的。”
这回轮到金诠惊讶了:“这话我可是头一回听!人家可是全H市赌场背后最大的庄家,每天有数不尽的钱滚滚而来,你可能不知道,东边鸭嘴尖半个岛都是靠他家纳的税盖起来的。”
裴彦:“你不也说时代变了,这些生意总归做不长久,万一出了什么事徐家不能倒,他就是第一个送出来顶锅的。要说下场的话,大概和他爸一样不得好死。”
金诠被这大放厥词惊地差点跳起来,赶紧上前捂他的嘴:“你可真敢说啊!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
金诠生怕两人聊天再蹦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半拖着裴彦出了酒店。
二人一路走到室外,金诠被风一吹酒醒了不少,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金诠心道与其在这里看着赔钱心疼,不如早点离开接受事实:“我今晚先回去,过两天再来这里找你。”
裴彦点了点头,站在酒店楼下目送他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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