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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彦:“给多少钱做多少事,要搏命是额外的价钱。”

金诠:“……”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说话跟个老油条似的。

接下来两天,裴彦安分守己,偶尔下赌厅败家,赶一赶工作进度。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金诠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

第三天,金诠有事情要紧事先行离开,跟裴彦告辞,临走前一通电话把齐骏招呼过来,说是找个人给他作伴。

裴彦也能理解,这是找个人来看着他,只是没想到偏偏是齐骏。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默契似地各住各的房间,一天到晚基本没多少联系。

中午,裴彦去三楼用餐,不知道走了什么背运,绕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是封奕。

封奕那天晚上大约是刚来永泰利,只是没料想会一直待到今天,还教他撞上,冤家路窄不过如此。

二人擦肩而过,封奕似有所感,盯着他瞧了会儿。那天晚上光线昏暗,裴彦又站在身后,不知道认没认出来。

裴彦确实没想惹是生非,毕竟查赌场背后庄家是裴先生和金诠的事,他就是个半路拉来凑数的,没必要操这份闲心。

——要不是看见了那只匕首。

第四天晚上,裴彦打开房门,里面已经收拾妥当,茶几上摆了新插的百合,散发着属于花草的独特馨香。花瓶边上还放着一柄匕首,约莫有一拃长度,用一块餐布包了,就那么突兀的放着。

裴彦原以为是阿姨收拾东西时错放了别人的物件,刚要打电话让服务生取,却看到手柄处雕刻着的花纹。

那纹样并不繁琐,两片叶子交叠在一处,并非什么大家之作,甚至单看雕工都有些粗糙了。

裴彦忽然觉得头疼,他靠坐在沙发一角,记忆深处零零碎碎的片段浮现在眼前。

很久以前,他就见过这只匕首,少年交给他的时候,他还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礼物。

他问:“为什么是叶片?”

对方笑嘻嘻地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一开口,湿热的呼吸直往脖子里钻:“我姓叶,你一看到叶子就能想起我了。”

裴彦一手捂着脑袋,找出座机,拨号给前台:“谁送来的?”

服务生:“稍等,我查一下记录……1908房是吗?今天没有人送东西给您呢。”

那柄匕首似乎放了有些年头,刀刃有了斑驳锈迹,褐色锈斑连作一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纹路。

——它也曾被染作鲜红。

那一天,万念俱灰之下,他把自己泡在温水里,用它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外间传来敲门声。

齐骏打开门,被来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裴彦垂着眼站在门口,眼角眉梢都是戾气,手里还握着把刀。

齐骏后退了步,下意识就要拿东西防身。

裴彦把手里的匕首搁到玄关边柜上,开门见山道:“回来的时候这个在我屋里,不知道谁送来的。”

齐骏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捡起那柄匕首,除了做工格外粗糙,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名堂:“小孩子的玩意,可能服务生弄错了,犯不着这么大反应。”

裴彦:“就没别人能进我房间?”

齐骏:“这边鱼龙混杂,但安全隐私还是能保障的,总不可能是你得罪了这里的庄家,特地扔把刀来恐吓你吧?”

裴彦似乎想到些什么,捡起刀扭头走了。

齐骏看他离开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大半夜突然发疯,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裴彦回到屋里,翻出前两天留的号码,打电话给阿邱。

没多久便接通了,阿邱似乎在舞池之类的地方,鼓噪的音乐淹没了人声,随着一道关门声,似乎脱身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

裴彦也懒得铺垫什么,直截了当就问:“怎么和庄家对赌?”

阿邱被惊住了:“才来几天就玩这么大?”

裴彦没说话。

阿邱:“提前跟赌场的说声就行,一般不会拒绝,毕竟也是免费的宣传,徐先生可就是靠这个起家的。永泰利,我没记错的话直接和庄家叫牌,入场最低一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保证能赢?”

裴彦:“不能。”他顿了顿,“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冒险的事情。”

阿邱:“啊……是没人能保证赢,那你有钱吗?”

裴彦:“没有,所以想找你借点。”

阿邱声音抬高了:“啊?你要借多少?”

裴彦有了先前跟金诠借钱的经验,狮子大开口丝毫不慌:“七百万。”

阿邱默了会儿:“你有几成把握?输了的话,可是要我自己掏腰包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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