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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宣布本轮庄家获胜。

齐骏虽然不怎么会赌牌,但也被这一结果惊到了:“一张9加一张Q都19点了,庄家还要牌,他怎么敢的?”

阿邱面色也凝重起来。

接下来三局裴彦只堪堪赢回一场。

齐骏再度担心起沉塘的事来,却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阿邱叹了口气,心灰意冷似的,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早知如此,应该押六百万庄家。徐家花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把博彩做的像样些,偏偏有这些人出来搅混水。”

第16局开始,荷官给二人发牌,庄家明牌一张方块J。

孙巍按了按眉心,苦恼似的:“这样玩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局我下注500万。”

裴彦还没翻牌,闻言愣了下神。

孙巍冲他笑笑:“你可以看牌后选择跟或不跟。”

裴彦看了眼牌,一张黑桃J,一张黑桃K,竟然一把拿了整整20点。

——目前为止已经出了12个A,至多只剩4张A,还剩128张牌,输的概率不到4%。

双方都有一千万筹码,虽然每局额度不小,但输输赢赢没个定数,这样下去确实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概率角度来说,他应该跟牌。

只是先前那局让裴彦有了疑虑,通常来讲,不会有人在到手19点的时候选择继续要牌——大概真的是运气到了,拦都拦不住吧。

裴彦思索片刻:“我跟。”

阿邱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说他怎么想的,这不明显就是圈套吗?”

齐骏听到这话,茅塞顿开一般:“你的意思是说庄家?……这可是犯了赌场大忌!”

阿邱:“能挣钱哪有什么忌讳,还当是十年前呐,况且就算发现了又怎么样,还真能上去拆穿他?认赔离场也就输个钱,把桌子掀了可是人都走不出这个门。”

庄家开牌,一张方块J,一张方块A,不多不少整整21点!

裴彦怔了一怔。

孙巍一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得意之色不加掩饰:“这局我赢了。”他顿了顿,弯腰靠近裴彦,压低了声音,“而且不介意告诉你,接下来的也会是我赢。”

裴彦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不曾想对方如今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孙巍的笑容还未退却,只觉肩膀处传来一股压力,猛地被人一把摁倒在赌桌上。

额头撞击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裴彦抬头,撞上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赌场工作人员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孙大少爷就被封奕用一只手压倒在赌桌上。

自回廊边走出六七个人来,打头一位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年纪,身形挺拔如抽了条的竹子,打眼望去肤色偏白,只是眉眼深邃,便又凭添几分英气,此刻旁若无人一般鼓着掌,笑道:“很精彩的对赌!”

赌场的管事豪哥看到孙巍被制,正要赶去救人。可在看到来人那刻,生生止住了步子:“……顾先生。”

顾衍越话头一转:“只是徐家有规矩,赌场出千总要留下些东西。”

豪哥讷讷道:“可这位是孙先生的……”

顾衍越面上那点笑意敛去:“孙叔没教好儿子,我替他教。”

话音未落,听得惊天彻地一声惨叫,裴彦只觉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再看时孙巍竟是被生生剜出了一只眼睛。

孙巍半张脸都是血,整个人歪倒在一边,呜咽着已经分不清是哀叫还是号哭,那只满是鲜血的眼珠被封奕随手丢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圈。

在场所有人都被眼前惨状慑住,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齐骏大感不妙,顾衍越可从来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善人,之所以插这个手,文章大概做在这个孙巍身上。

他们口中的孙叔,如果不出岔子,大概就是孙晁——孙晁跟着徐淮盛十几年,在道上都是元老级的人物,只是此人和顾衍越一直不对付,如今他来永泰利把人儿子弄成残废……

比遇到庄家出千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这是卷入徐家内斗了!

顾衍越捡了个靠近牌桌的位置,坐了下来:“还没出结果呢。把桌子擦了,换一副牌,你们继续。”

两位荷官脸色煞白,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未敢动作。

已经有人上前收拾桌子和余牌,孙巍瘫软在地,泪水血水糊了满脸,不要说继续去赌,站起来恐怕都不可能。

顾衍越目光落在豪哥面上:“他现在做不了这个主,就找能做主的来。”

豪哥出了一身冷汗,赌厅空调开得不算高,可他背后都湿透了,此刻若不是恰巧坐着,恐怕也会像孙巍一样瘫作一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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