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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景放缓了声音:“他说这幅画的含义是——无望的爱情,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豪赌。”

裴彦没什么艺术鉴赏水平,也没兴趣继续和他打哑谜:“你到底要说什么?”

裴时景有些遗憾般,抚摸过那灰黄色的花瓣:“我知道韩驰怎么死的,也知道袁道平怎么死的。”

裴彦心中大震!

裴时景目光淡淡:“半个月后,还是这里,我们比一场赛车。”他顿了顿,“之后无论输赢,我都会告诉你答案。”

裴彦心中闪过万千思绪,若说韩驰他也能猜个前因后果,可袁道平之死连裴先生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为什么眼前这人却笃定自己知道,难不成他跟邵景有牵连?可他作为裴先生的堂弟,毕竟血脉相连,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如果裴先生倒了他也未必能落得好,况且和邵景勾连若是被裴先生察觉,保不齐会落得和韩驰一个下场——虽然裴先生说他是自己叔叔唯一的儿子,可真到生死关头这点血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阿邱远远看裴彦站在那半天没动弹,心中奇怪,下车走了过来。

裴彦平复了下心情,应下对方的邀约:“可以。”

阿邱走到跟前,裴时景已然上了车,一脚油门疾驰而去,他只模糊看见一个侧脸。阿邱做了这些年迭码仔,记忆力也算超乎常人,忽然想起些什么:“这位怎么跟之前那个帅哥有点像?”

裴彦脑袋还有些乱,没接话。

阿邱想起刚才裴彦拼命追车的样子,电光石火间有了猜测:“你脚踏两条船,还是一对亲兄弟?!”

裴彦被这一插嘴,差点没绷住:“你说什么呢?”

阿邱感慨道:“果然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

裴彦打断他:“我不是同性恋。”忽然想到梦里那个少年,以及他们之间过于亲昵的距离,迟疑了片刻,“大概不是吧。”

阿邱问他:“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女的?”

裴彦:“没有。”他打从受伤醒来,身边连炖的鸡都是公的,哪有功夫接触女性。

阿邱:“那不就得了。”

裴彦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但我也不喜欢男的。”

这回轮到阿邱迷惑了,不过他想想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具体喜欢的人,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主要还是喜欢钱:“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裴彦踩了脚油门,朝来时的山路驶去:“不知道,先活下去再说吧。”

裴时景说的一番话让人捉摸不透,外面还有个邵景随时可能发难,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记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想不了别的许多。

***

裴彦回到别墅已是晚上10点,进门看到玄关处摆着一束紫色的蝴蝶兰,再往里走,会客厅、卧室和书房的插花全部换成了蝴蝶兰。

裴彦有点奇怪,以前可没这么多地方摆花花草草,偶尔几株品种也都是应季的,便问收拾屋子的菲佣:“怎么突然换插花了?”

菲佣道:“裴先生要求全部换成蝴蝶兰。”

他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在早上随口夸了句裴先生的花好看。

裴彦回到屋里,给裴先生打了通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裴彦原本想问裴时景的事情,但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开口,而韩驰既然这么人间蒸发了,他再去追究似乎也没什么结果,裴先生既然让对方直接消失,而不是像赵闯那样做成自杀,问了大概也不会告诉此人去向。

电话通了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裴含境开了口:“你……”

裴彦的声音同时响起:“当时我们打赌,我为什么会输?”

裴含境将说到一半的话咽了回去,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打赌?”

裴彦有点羞于启齿:“……就是小马宝莉。”

裴含境:“那天你喝醉了,非要拉着我玩赌大小,还说输了的人要扮小马宝莉。”

裴彦不料想提这么个幼稚建议的竟然是他自己:“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裴彦错觉,裴含境说这话时,语气里带了点笑意:“你说你小侄女喜欢小马宝莉,我猜你是想看我输掉,但结果你自己输了——可能是喝多了摇骰子的手不稳。”

第10章 星河

第二天上鸭嘴尖石塘山跑车,裴彦没有开车,坐在阿邱的副驾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心中琢磨着昨天裴时景说的话,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是半个月后?”

阿邱插话道:“半个月后南哥回来了。”

裴彦:“不是说这个。”

阿邱虽然不了解内情,还是试着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永泰利和庄家赌牌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担心,跟我借七百万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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