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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皱了眉:“你受伤了?”

叶书萱啊了声:“没有。”她匆忙整理了下领口,那片瘀青被遮了个严严实实,“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徐堰直觉不对,磕碰伤大都集中在四肢或者头部,很难想象怎么才会磕到锁骨,他问:“你哥知道吗?”

叶书萱摇头:“真的没事,你别跟他说,他最近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给他添乱。”见他不为所动,又说,“就只有一点磕碰,两三天就恢复了,况且就算告诉哥哥,也不能让他……”

叶书萱羞红了一张脸,徐堰明白过来她要说的话——就算告诉叶书存,伤在临近胸口的部位,虽然是兄妹,总归男女有别,也不能让对方看见。

徐堰只好问她:“是和同学有矛盾吗?她们欺负你?”

叶书萱故作无事地笑笑,她眼睛像一泓清泉,干净得不掺丝毫杂质:“你想多啦,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和哥哥的。”

话说到此处,徐堰也不好再追究,叶书萱冲他摆摆手,转头上了阁楼。

徐堰晚上有家教课,但上回曹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写完,他给叶书存发了消息,说自己要先回家一趟。

从叶书存这边回家,有一条近路,但需要穿过一条窄巷,自从上次发生了被阿光围堵的事件,徐堰对小巷有了戒备,宁可绕远路走大道回家。

徐堰走到一半,看到街角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似乎是阿军。

他想起来,这条路会经过阿军家附近,他继续往前,,看到阿军沿着街边的商铺往与他垂直的方向走,在他身后隔着二十来米,缀着一个戴着鸭舌帽、黑口罩的男人。

徐堰觉得有点不对劲,调转了方向,默默跟上前去。

阿军七拐八绕,走进一处老旧小区,黑口罩男人也紧随其后,徐堰看他们穿过狭窄的街道,先后走进一个破旧的居民楼里。

徐堰不好再靠近,在附近的便利店逛着,顺便观察二人动向。

阿军似乎和那个口罩男相熟,隔着居民楼二层的玻璃,徐堰看到两个人影站到了一起。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阿军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装了几支卷烟,他检查过里面完好无损,把密封袋装进了自己口袋。

徐堰从便利店走了出来,两人几乎正面撞上。

徐堰问道:“那是什么?”

阿军看到他,先是吃了一惊,片刻后回过神来:“就是香烟。”说着把那个袋子拿了出来,摆到徐堰面前,“手卷烟,你要来一根吗?”

徐堰从不抽烟,也几乎不会喝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阿军有些遗憾似的:“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乖的好学生,光看着你,谁能想象你爸就是徐淮盛。”

徐堰本以为口罩男意图不轨,或者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看到阿军如此坦荡把东西拿出来分享,一时间也有了茫然:“就一袋卷烟,搞得那么神秘?”

阿军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说是里面加了点东西,抽起来很带劲。”又说,“我本来想随便买点试试,没想到交易起来还要兜这么大圈子,不过来都来了,话说你真的不试试?”

“不要。”徐堰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里面加了什么?”

阿军:“可能是大麻,但我刚才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和普通卷烟有什么区别,或许加的量少吧。”

徐堰劝他:“你去玩其他什么都好,不要碰毒品。”

阿军不以为意:“甘草片里还有罂粟壳呢,少量摄入也就玩个刺激,不会有事的。不信你问问徐煜,他在国外读书就没抽过大麻?”

徐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军拍了拍他肩膀:“况且要说毒品买卖,你爸十年前可是H市数一数二的毒贩。”

徐堰脸色不很好看,阿军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闭了嘴。

他心里知道,阿军说得没有错,一般人所能想到的黑社会做的事情,徐淮盛都做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对是非对错的认知还不很明确,就独独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别人不一样——徐淮盛从来说一不二,他见到的所有人都尊敬、畏惧着他的父亲。后来他知道徐淮盛从街头的一个无名小卒,靠着铁血手腕一路打拼到今天的地位,还一度把父亲当作自己的榜样。

但徐淮盛不喜欢他,因为他懦弱又无能,徐淮盛在这个年纪已经学会了讨债、杀人,可他在被欺负的时候甚至还不懂得反抗。

两人一路往小区外走,阿军见他迟迟不说话,担忧又惹恼了对方,急忙转移话题道:“那天医院里,你和你那个同学是?我记得他叫叶书存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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