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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承认道:“上次的礼物就是给他准备的。”
阿军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还是有些错愕:“你和他是认真的?”
徐堰点了点头。
阿军没忍住嘶了声:“你这表现,可一点也不像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我以为你只是无聊了和他玩玩?”
徐堰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没有。”
阿军又问:“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徐堰皱眉:“什么?”
阿军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地喜欢着你呢。”他顿了顿,“这也是我个人的一点见解,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般情侣吵架,更多的都是责怪对方,怎么也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道歉吧。”
徐堰:“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每个人对重要的评价标准和排序不一样,我们吵架是因为触及另一件对我十分重要的事情。”
他讨厌任何人干涉他的自由意志,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独立存在个体,而是某个人、某件事的附庸,那种感觉就像赵惠元逼他吃下去的胡萝卜,已经让他产生生理性厌恶。
阿军想了想,问道:“在你眼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徐堰茫然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家人、恋人、朋友、自我意志……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无法做出回答,或许要等真正走到岔路中央,进行抉择的那刻,他抛却一切尊严,不惜背叛、伤害所有人,都无法放弃的那个,大概就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了。
第19章 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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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出了小区,走到十字路口处,两人即将分别。
想到赵惠元和徐淮盛的事情,等红绿灯的时候,徐堰忍不住问了句:“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阿军脚步顿了顿:“就那样吧,我以为他们早就准备好一拍两散,结果现在财产分割谈不下来,所以就这么拖着,离婚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在一起又谁都不乐意。”
徐堰心想,自己的父母又何尝不是如此,感情早已不剩多少,但因为利益关系无法切割,只能有名无实地在一起。
阿军按了按眉心:“最可笑的是,我妈还奢望我爸能有一天回心转意,甚至想给他再生个一儿半女,借此把他留下,劝他回归家庭。”
徐堰疑惑了:“这样不可以吗?”其实在他心底,也是有那么一丝渴望,渴望徐淮盛能够回归家庭。
阿军无奈道:“当然不可以,男人就是下贱,永远不要试图用自我牺牲拴住一个男人的心,他只会喜欢让他不断牺牲的人。”又说,“还有一句忠告,男人床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徐堰愣了神:“什么?”
阿军加重了语气:“不论男人在床上说什么,一个字也不要信,他们精虫上脑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我妈当初就在这上面栽的跟头。”
徐堰有点难受,叶书存当时在床上说会爱他,会一直保护他,所以叶书存说的话也不可信吗?
路口信号灯转绿,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徐堰堪堪反应过来自己该离开了。他和阿军告别,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因为阿军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发堵。
回到家里,打开手机有三条未读消息,叶书存发来的,嘱咐他路上小心,按时吃饭,又问他家教课上到几点。
还在国庆日假期,曹老师不会待到很晚,于是徐堰回道:“10点。”
过了片刻,叶书存发消息来:“晚上来我家吗?”
赵惠元休养有段时间,詹医生那边安排她下周回家,趁着母亲最后不在家的几天,多和叶书存待在一起,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徐堰回了个:“嗯。”
发完消息,徐堰合上手机,打开习题册,准备写昨天没来得及完成的作业。
他看到自己前两天写的习题,想起早上叶书存留下的那张便签,两张纸上的字迹一时间有了重合——他写的字不知从何时开始,和叶书存的越来越像。
似乎是从第一次拿到叶书存给的笔记,他开始无意识地模仿起对方的字体,以至于现在,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本册子上的字究竟是谁写下的。
徐堰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建立了除血缘以外最亲近的关系,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徐堰握紧了手中的笔,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习题上,他告诫自己不要去想没有发生的事,未来是不可捉摸的,能做到的只有眼前的事情,数学题不会骗人,没有做完就是没有做完。
晚上,家教课结束,徐堰目送曹老师离开,回屋套了件外套,走到一楼玄关的时候遇到了徐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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