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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煜刚从外面回来,表情有些不好,见到是他,勉强压下眉宇间的躁郁:“要出门?”

徐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嗯了声。

徐煜不想为难他:“这几天就算了,下周母亲回来,少往外跑。”

徐堰奇怪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煜表情有些复杂:“没什么。”顿了顿,“如果家里……”他说到一半迟疑了,没再说下去。

徐堰不明所以,只能想到最坏的可能:“他们要离婚?”

徐煜:“没有。”

徐堰稍稍松了一口气。

徐煜:“就是最近家里的事情比较多,爸妈的心情可能会不好,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要惹他们生气。”

徐堰不知道说什么,点了点头。

他走出家门,有些心神不宁,抬头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叶书存。

他们约好去叶书存家见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徐堰意外道:“你怎么来了?”

叶书存走上前,伸手抱了一下他:“正好在附近,想早点见到你,就过来了。”

徐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叶书存十指交握,像是抓住了某种依靠,心头的不安消退些许。

两人一道回了家,徐堰洗完澡躺到床上,叶书存还在书桌前整理课程资料,他之前给一个小学生上家教课,孩子家长似乎很满意他的教学,还介绍了其他学生,所以最近比较忙。

徐堰翻着手里的书,那是一本经济学相关的书籍,作者是美国国籍,他觉得内容过于赘余,看到一半便有些兴趣缺缺。

徐堰忍不住问:“你怎么看得下去这么厚的书?”

叶书存看到他手里那本红色封皮的书,忍不住笑了下:“我之前也不很喜欢西方作者的叙述方式,他们会事无巨细地论证一个问题,但这其实才是思维的一般路径,真理往往是从归纳论证中得出的,而我们现在接受的教育,更多是列出归纳好的结论,让我们去做演绎推断。以社会科学为主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什么金科玉律,大部分时候都是对现有经历和认知的归纳。”

徐堰有点被说服了,他不再说话,耐着性子看下去,读完一整个小节后,发现似乎也没那么佶屈聱牙。

他读书读得认真,叶书存不知何时整理完材料,坐到了他身边。

肩膀一重,是叶书存将头枕到了他肩窝,湿热的呼吸直往领口里钻,毛茸茸的头发蹭过耳朵,徐堰有些怕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也没有了继续看书的心情。

徐堰合上书本,想起来阿军说的话,侧过脸问对方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可信吗?”

叶书存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懵了:“什么?”

徐堰:“你在床上和我说的话,可信吗?”

叶书存打量着他神情,见徐堰神色淡淡,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什么。

他们在床上说了不少话,何况那种时候生理和心理双重兴奋,叶书存也不能完全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好问:“你指的是哪句?”

徐堰睁大了眼,表情有些受伤:“……你甚至已经不记得了。”果然阿军说的没错,才过了一个晚上,对方就什么都忘了。

叶书存愣住了。

徐堰大为失望,闷头钻到被子里,拿屁股对他,任凭他说什么也再不搭理了。

叶书存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贸然开口又可能会适得其反,沉默了半晌,只好说:“生气归生气,别蒙着自己了。”

被子里那一团动了动,但还是没出来。

徐堰脑袋埋在被子下面,声音闷闷的:“你爱我吗?”

叶书存想起来,是当时交合时自己说的话,他心口像是捂了一团湿热的棉絮,前所未有地柔软:“我爱你,最爱你了。”

徐堰伸出两根手指,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他看着叶书存,忍不住问道:“那我和书萱你更爱谁?”

虽然这个问题显得他太小心眼,还有争宠的嫌疑,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对方的回答。

叶书存思索片刻,才道:“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我血脉相连的妹妹,我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个是我想要永远在一起的、最爱的人,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亲人。”

叶书存并没有回答谁更重要,只是陈述事实,徐堰却出乎意料地被哄好了。

他能理解叶书存的心情,因为徐煜在他眼里也同等重要,亲情和爱情都是组成人类情感的重要部分,甚至爱情最终也会转变为亲情,硬要在二者间分出个高低才会奇怪。

徐堰定定望着他:“我会和书萱好好相处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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