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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还是留了下来。
他喜欢徐堰,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其实从来就没有别的选择。
徐堰后来再也没有提起那个人,他很少会沉溺于过去,或许只有那一次,将他错认成了别人,但他每次发生关系后都会想起那晚。
——至少在做这种事情上,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顾衍越坐直了身体,看到右手手腕上一圈红色的痕迹,应该是方才压到手铐勒出来的。
他无数次劝自己不要去和死人计较,可万一那个人……没有死呢?
徐堰不喜欢被人窥探自己的过去,他查过一次,被徐堰发现,闹了不小的矛盾。
目前所知道的信息,是那个人十一年前进了监狱,终身监禁,后来死在狱中,但对于骨灰登记和墓地安置却没有丝毫信息,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虽然他不想看徐堰年年清明给前任上坟烧纸钱,但这样未免有些奇怪。
想到此处,顾衍越睡意全无,换一身衣服出了门。
第24章 西澳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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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砸在窗户上劈啪作响。
徐堰被雨声吵醒,睁眼的时候刚刚六点,天还未亮透。
他这些年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中途醒来一回便再难入睡,仔细算算,竟然是失去记忆那几个月睡得最安稳。
徐堰走出卧室,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听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那声音不多时便止住了。
浴室门推开,顾衍越应当是刚洗完澡,随意擦了一把头发,赤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他左胸口有一片纹身,是一个样式繁复的十字架,下缀一行花体字“der Mond”,德语里的月亮,藏青色的纹路仿佛一片图腾,沿着肌肉轮廓蜿蜒,同呼吸与脉搏一并颤动。
那片纹身下原本有一道伤疤,离心脏不过半寸。
顾衍越看到他,脚步顿了下:“吵醒你了?”
徐堰:“没有。”
他注意到对方手心伤口浸了水有些发白,皮肉外翻,估计要发炎。目光右移,只见那块画着小兔子的纱布被剪下来,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有一块用布包裹着的刀片,表面浸了一层血。
还记得顾衍越昨晚说的那句,总得要大哥随一只手。
徐堰了悟了大半:“怎么这么大气性,区区一个付晟,还值得你亲自动手?”
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体力也太好了吧,刚做完一场,就能马不停蹄出门找人不痛快。
顾衍越垂了一双眼:“睡不着,出门散个步而已。”
徐堰去储物室找出药箱,放到茶几上,招手让顾衍越坐下来。
顾衍越声音有些哑:“不用。”
徐堰拿出碘伏,看了眼生产时间,确认没有过期:“伸手。”顿了顿,“要不然叫许医生来。”
顾衍越默了会儿,把手伸了过来。
徐堰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顾衍越注意力集中在手背传来的温度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付晟的事情:“刚把他那几个小弟收拾了,还没怎么着他,人就昏过去了,还是用水泼醒的。”他语气有些不屑,“就这胆子能成什么事?也不知道怎么做了最大的迭码仔。”
顾衍越说得轻描淡写,但徐堰也能猜个大概,用的手段恐怕称不上温和。
徐堰:“他平日不做这些,也不算亡命之徒,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顾衍越没吭声,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徐堰将他手心的伤口消完毒,拿纱布裹上了,从茶几抽屉里找出许医生昨晚开的消炎药,掰出两粒递给对方,顾衍越接过一口吞了。
徐堰料想对方刚才回来,估计一宿没睡,问道:“要不要歇会儿?”
顾衍越:“不困。”
徐堰见他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差,折腾一天一夜下来,又受了伤,却看着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精力充沛,不由感慨年轻就是好。
顾衍越进屋换了身衣服,又从书房拿来一叠资料,递给他:“你先前不是说要多元化发展,政府最新规划下来,五年内建设旅游休闲中心,有个西澳港的项目不错,可以用来开发滨海度假村,目前正在立项阶段。”
徐堰接过后,大致翻看了一遍,项目确实不错,中间也没什么明显的差错:“提前跟文化事务署和环保署那边说一声,其间有什么不方便的,找侯泽世解决,他这点脸面还是有的。”又说,“再找个咨询公司把可研写一写,土地什么的按流程拍,其它事情下面那些人能做好。”
顾衍越:“行。”顿了顿,“下午和地政署的有个饭局,你要去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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