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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沉默片刻:“不会结婚。”

徐圆圆奇怪道:“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和她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吗?就像爸爸妈妈一样。”

徐堰摸了摸她脑袋:“可惜我们不会在一起。”

徐周周:“为什么不在一起?你那么厉害,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徐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只是一个普通人,况且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他顿了顿,又说,“没有人能随心所欲。”

徐堰把那一摞书册放到了书柜深处,合上了柜门,转过身看到徐圆圆皱着眉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有可能在某一天走向破灭,要记住,任何人给你的承诺都不算数,只有拿在手里的,才是属于你自己的。”

徐圆圆眉头皱得更深了,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徐堰察觉自己谈论的话题,或许对一个五岁半的小女孩来说有些沉重,只好亡羊补牢去找徐周周,他想起当初阿邱和他说的话,试图借此扯开话头:“我们曾经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分开了,男人要有担当,既然作出决定就不能后悔,所以我们没可能了。”

徐圆圆打断他道:“可你是公主啊,公主可以任性。”

徐堰有点接不上话,半天才道:“我不是公主,况且公主也不能一直任性。”他看着徐圆圆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爸爸妈妈会允许你的小脾气,但你一直耍性子,他们也会失去耐心——没有谁能一直任性,不要试图挑战别人的底线,否则结果大概率是你不愿意甚至不能够承受的,适可而止是很重要的。”

徐周周想了想:“所以你喜欢脾气好,性格温柔的?”

徐堰不知道他怎么归纳出这个结论的,但确实离事实大差不差:“算是吧。”因为他脾气不算好,有些时候难以控制情绪,但他又不喜欢和人吵架。

几人正说着话,小书房的门被敲响,徐圆圆离得最近,上前打开了门。

却是顾衍越来了。

徐堰愣了下,不知道刚才的闲谈,对方听见了多少。

顾衍越似乎看穿了他的疑虑,揶揄道:“我来没多久,大概是从你当公主开始,没忍住听了两句。”

徐堰脸上有点烧,半天接不上话来。

顾衍越走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不知道公主今晚銮驾回朝吗?”

徐堰尴尬得手脚都僵硬了,扭头看到门外站着的徐煜和秦筝,屋里还有两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顿觉不能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他和几人道别,跟着顾衍越下了楼。

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跑。

顾衍越上了驾驶位,徐堰犹豫了两秒,上了副驾。

车还没启动,他摊开手,把手里捏着的那只绿色小兔子递到顾衍越眼前。

顾衍越一愣:“给我的?”又说,“为什么是绿色的。”

徐堰:“你来晚了,只剩这只了。”他想着自己好心送他兔子,对方还这副态度,顿时没好气道,“爱要不要。”

顾衍越在他收回手前,接过了那只兔子。

徐煜住在市中心,二人往莲花湾那处公寓的方向开。

顾衍越开着车,忽然问道:“你前任性格很好?”

徐堰不知道说什么好,顾衍越应该是听到徐周周最后那个问题才会这么问,可他们每次谈论前任有关的话题,十有八九都会闹不愉快。

顾衍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和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和死人计较。”他顿了顿,“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希望能和你好好走下去。”

徐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迟疑了下:“你不用变得像任何人,做自己就够了,不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情扭曲自我,我也不希望你这么做。”

顾衍越轻嗤了声,勉强压住火药味:“可你每次都会不高兴。”

徐堰没有开口,扭头看向窗外,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随时都有可能再吵一架。

顾衍越也察觉气氛不对,转移话题道:“上山兜一圈吗?”

徐堰:“好。”

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处盘山公路。

顾衍越开了车窗,风呼啸而过,将他头发吹得散乱,碎发遮挡下,眉眼却显得愈发锋利。

记忆中某个场面似乎与此刻有了重合。

那时候对方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钉,在黑夜里反射着月光。

永泰利那天,他看到封奕耳骨上的十字架耳钉,但记忆里最早戴十字架耳钉的,是顾衍越。

只是那个耳洞已经愈合。

他从小接受的是和徐煜一般的优等生教育,不太能理解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长期相处中难免会互相影响,顾衍越确实如他所愿,变得越来越规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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