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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后院里,鼎爷拿玉石核桃砸了邵书存,还让他少与徐家人勾连,徐堰不自觉收紧了手指。
顾衍越和他十指相扣,几乎是立刻察觉他情绪起伏:“你跟鼎爷的人很熟?”
徐堰定了定神:“没有。”
他和邵书存多年不曾联系,对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断不会因为他而惹怒鼎爷,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
顾衍越不再说话。
两人往下山的方向走,经过一处窄路,顾衍越走在前面,两人贴得很近,伸手牵他时碰到小臂的伤处,徐堰不自觉颤抖了下。
顾衍越回过头看他:“还疼吗?”
徐堰不想露怯:“我好得很。”
顾衍越带着他走到一处开阔些的空地,两人在一面青石上坐下,顾衍越将他左边袖子挽起,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罐膏药,取出些许抹在伤处,用掌心揉了开来。
徐堰感觉到药膏的丝丝凉意,又被温热的手掌推开,忍不住问道:“你出门还带这些?”
顾衍越:“下午刚送上来的,想着你好了,就没拿出来。”
徐堰闻了闻味道,和以前用的不太一样,带着股薰衣草香:“这是什么?”
顾衍越目光落在他手臂上,没有抬头:“淤青膏。”又说,“你以前没用过?”
徐堰:“不太一样。”
小时候他上完拳击课,落下一身青青紫紫,叶书存会帮他揉淤青,用的是红花油。
顾衍越随口道:“徐煜还会这些?”对方是标准的模范生,不像是会和人打架的样子,没想到还会用祛瘀痕的药膏。
徐堰:“不是他。”
顾衍越愣了下,紧接着想到某种可能,不自觉沉默下来。
徐堰察觉气氛不对,想要把胳膊抽回来。
顾衍越握住他手腕:“我不会再介意这些。”他抬了眼,郑重道,“我以前介意,是因为不确定你的想法,害怕你会因为他离开我,但结果是每次都会闹得不愉快。”
徐堰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衍越和他目光对视,低声问道:“如果他还活着,并且来找你,你会因为他赶我走吗?”
叶书存不会来找他,他也不会和他走。
徐堰避开了他的视线:“你说的这件事,根本不成立。”
顾衍越:“如果呢,你会怎么做?”
他知道对方想要的答案,但他做不出承诺,没有永恒不变的关系,他也不想许下无法践行的诺言。
徐堰沉默许久,才说:“不知道。”
顾衍越握着他的手颤抖了下,勉强压制住心口的刺痛,他闭了闭眼,尽量平静道:“回去休息吧。”
徐堰站起身,先一步往山上走,却不是回酒店的方向,顾衍越也不开口,默默跟在他身后。
穿过一小片树林,徐堰停了下来,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泊,雾气弥散开来,湖面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犹如玉璧横卧其间。
徐堰蹲下身,掬起一捧水,看到直直站在一边的顾衍越,弹了几滴水到他脸上。
顾衍越怔了怔,一时间竟忘记躲闪,脸颊溅了水珠。
徐堰在地上捡了两颗光滑扁平的石子,分了一颗给他:“玩过打水漂吗?”
顾衍越嗯了声。
徐堰:“看谁打得远。”又说,“输了的要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
湖泊不算大,顾衍越对涉及运动的项目自带一种天赋,几乎打到对面,徐堰也没想和他比个高下,随手丢了把,只弹了一回就沉了下去。
徐堰:“你赢了,想问什么都可以。”
顾衍越明白他的意思,哪怕他想问那个人,哪怕他想了解对方的过去,徐堰也会回答。
但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了——徐堰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会因为一时冲动放弃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质疑他只会伤害彼此之间的信任。
顾衍越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徐堰有些意外:“机会难得,真的不问了?”
顾衍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去掌心的尘土,两人一道往回酒店的方向走。
顾衍越想了想,问道:“如果不是徐淮盛的儿子,你想去做什么?”
徐堰没想到,他思考半天就问出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愣了下才回答上来:“……当大学教授吧。”
第30章 鲤鱼
75
在山里住了几天,四周尽是未经雕琢的自然风光,徐堰紧绷的情绪明显放松不少。
时间飞逝,很快又回归到正常生活。
第二天中午是和律政司的饭局,邀请他的是新上任的首席政府律师,宋寻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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