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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走到今天,可不是为了向人讨饭的。

徐堰冷声道:“要陪酒我可以帮您找人,多少都行。”

晋骅被直言拒绝,也不感到难堪,拿起高脚杯晃了晃:“一口也行。”

徐堰迟疑了,他的目光落到那支玻璃杯上,红色的酒液沿着杯壁摇曳,漾开一圈漩涡,又好似海啸来临前的暗流涌动。

他沉默了许久,想到自己费了如此心血,晋骅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错过这次机会,之前做的一切或许都要推倒重来。他终究选择走上前,忍着不适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晋骅遵守承诺,将合同递给了他。

徐堰转身来到走廊,即将到电梯口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他下意识要甩脱对方,却发现手臂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心中一凛,便是这片刻之间,被晋骅按住了肩膀。他浑身无力,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对方顺势半搀着他往前走,眼看再经过一个转角,就要被重新带回房间。

徐堰飞速思考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住在这里的可不止晋先生一位,被同僚看到了怕是不太好。”晋骅作为政府人员,受邀来这边参会,也正是因此他来酒店时并未多想,甚至什么人手都没带。

晋骅笑道:“放心,没有人会指摘什么。”

徐堰不再说话,经过拐角处,他忽然发难,用仅剩的力气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瓶,晋骅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趁此时机从地上捡起一片玻璃碎片,抵住对方的脖颈。

花瓶破碎的动静不算小,却没有人出来看一眼,也不知是房间隔音太好,还是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宴会厅。

晋骅惊讶了一瞬,被制住要害,也没有挣扎,大约是赌他不敢要自己的命。

他确实还不能对晋骅做什么,至少不能在此刻做什么。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此处,但他的力气却在一点点地流失。

他将碎片刺入手心,用疼痛来保持神志清明。

如此却不是长久之计。

徐堰正思索着,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看年纪五十上下,隔着一段距离便同晋骅打起招呼,他见过此人的照片,似乎姓赵,与晋骅一样在律政司任职。

徐堰把玻璃碎片收入袖中,晋骅整理了下表情,迎上前同来人寒暄。那人说了几句,似乎要带晋骅下楼,晋骅犹豫了几秒,余光朝他这边瞥了眼。

赵先生也看了过来:“花瓶碎了找人收拾就行。”

晋骅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事不怎么上得台面,跟着对方往电梯间的方向走。

待人走远了,徐堰缓过些力气,抬头却看见了邵书存。

对方和他隔着五六步远的距离。

刚才他看见赵先生似乎和什么人同行,只是那人没有露面,便当是一时的错觉,如今再看,那人大约便是邵书存——赵先生和他向来没什么联系,今天却突然出面帮他解围,其中缘由,他也能猜个大概。

徐堰只看了来人一眼,便别过脸去,他撑着一口气,站直了身体往前走。

可他没走出去几步,眼前便一阵发黑,那杯酒里加了东西,或许是迷药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只能握紧了那片玻璃。

身体的力气仍旧不断流失着,他踉跄了一步,扶着墙才没有跌倒。

手背被人握住。

他费力抬了眼,碎片刺入掌心,才勉强看清对方的模样。

邵书存说:“跟我走。”

他想要甩开对方的手,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们之间有太多隔阂,无法跨越也无法弥合,他不应当接受对方的施舍,也不应当向对方摇尾乞怜。

更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回握住了对方的手。

邵书存刷开一间房门,让他坐到沙发上,又给他递来一杯水:“你的人没有来?”

徐堰扭过脸不去看他。

邵书存:“喝点冰水会好些,比你扎手心来得有效果,不用为难自己。”

徐堰咬紧了牙关,不知是不是迷药的缘故,眼睛发了涩。

他没有喝那杯水,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再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邵书存看了眼手表,把房卡放到茶几上,站起身往外走。

徐堰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恍了神。

几分钟后,顾衍越来到房间,带走了他。

徐堰见到是他,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顾衍越:“鼎爷那边,一个叫戴聿的人说的。”

徐堰垂了眼,许是否药物的缘故,他胸口有些发闷,手背上似乎还残余着对方的温度。

顾衍越见他状态不对,像是摄入了麻醉类药剂,问道,“谁干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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