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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顾衍越认识了五年,中间虽有摩擦,但有着共同的利益,大方向还算能够弥合,他们或许还会有下一个五年,他不应当苛求太多,有些事情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徐堰看向窗外,杂花生树、草长莺飞,正是一片生机勃勃:“这边风景不错,明年春天可以再来。”
顾衍越沉默了几秒,郑重道:“会的。”
他在心底告诉自己,只要没有那个叫叶书存的人,一切都会好的。
***
第二天中午,徐堰来到餐厅包厢,侯泽世几乎和他同时抵达,两人打过招呼,各自落座。
侯泽世状态看起来不怎么好,黑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两拳,他给自己倒了杯浓茶,喝下去两口才稍稍精神了些。
徐堰:“最近很忙?”
侯泽世摇了摇头:“说来话长。”顿了顿,“倒是你这边怎么样,之前顾衍越找我做西澳港度假村开发的项目,听说到拿地环节被卡了一道?”
徐堰:“一些原因,现在项目给到隆盛去做了,之后徐煜的人会来联系你。”
侯泽世不由讶然,毕竟传言中徐家两兄弟关系一直不好,徐堰在他面前也几乎不会提到头上那位兄长。
徐堰又说:“赌牌拿到了。”
侯泽世这些天对南坪赌场的事也有所耳闻,感慨道:“你让顾衍越去做这事,我还以为会把人逼死,好歹留了一条命。”
听说先前万海一场下来,那个叫付晟的迭码仔差点没给吓死,现在还在医院病得神志不清、管不了事,手下人都闹着分家——这人可没什么心慈手软的地方。
徐堰对这种说法不太认可:“他不会,也不是那种人,能花钱解决的不至于动手,没必要给自己结仇。”
侯泽世心道,只有你是这么想的,那位杀人放火有什么不敢干的,和徐淮盛简直一丘之貉,至多是手段高明些,能把事情处理干净了,不至于落人把柄。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用过午餐,二人一道前往车库,却见侯泽世车窗玻璃被人砸了,碎片折射着灯光,洒了一地。
这里的停车场只提供给顾客和餐厅工作人员,不对外开放,一般人很难进来。
侯泽世脸色不太好。
徐堰探究的目光递了过来。
侯泽世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这是把账算我头上了。”
结合对方满脸的憔悴,徐堰猜了个大概,大约是赌牌事件持续发酵——或是南坪赌场的昊哥、又或是其余几个赌场的东家联合起来,有意为之,柿子都要捡软的捏,他们不敢触顾衍越的霉头,就来为难侯泽世。
侯泽世报了警,又联系餐厅经理处理并保留现场,打电话的间隙没忍住点了支烟。
徐堰劝道:“以前是盘子做大了共富贵,现在是僧多粥薄,与人争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不得罪人的时候?事已至此,不如提前做些准备。”
侯泽世稍稍冷静了些:“怎么说?”
徐堰:“请几个保镖吧,等你以后职务做大了,这些就都习惯了。”
侯泽世心情郁悒,开口也不怎么好听:“像晋骅一样?他身边可没少安保,人不是照样死了。”
徐堰怔了一瞬,才道:“他不一样。”
侯泽世本是随口一提,看徐堰的态度,又想起两人间的龃龉,多问了句:“你究竟和他有什么恩怨?他虽然眼高于顶,和谁都不对付,也不至于铁了心要搞你生意,费力气不说,对他可是没有一点好处。”
徐堰神色沉了下来。
那天晚上,他被一通电话喊去酒店,对方以工作为由,他不便拒绝。推开门,入目只见肉体横陈,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赤身裸体,铐住手腕缚在床头,晋骅西装革履坐在书桌旁的椅子里,双手交叠置于膝上,谈笑自若地邀请他挑选一个一起来玩。
侯泽世见他神情不善,止住了话头。
车库里没有其他人,一点响动都能听得分明。
徐堰一字一顿道:“他想请我玩群P。”
侯泽世一口烟呛在肺里,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什么?!”
徐堰目光冷冷望向虚空的一处。
那天晚上,他站在酒店房门外,当即拒绝了对方。
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但碍于晋骅的身份,一时间没有发作,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晋骅再次叫住了他。
晋骅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两杯红酒,还有一份签过字的文件,他说:“陪我喝杯酒,这份合同你可以拿走。”
为了签下这份合同,他费了不少心思、也找了不少人疏通关系,和晋骅周旋了一个多月,可此人软硬不吃,如今对方愿意松口,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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