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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有些不耐烦:“就说我死了,病死了!”

顾衍越无奈道:“……倒也不至于咒自己死。”

徐堰拧着眉毛,瞪了他一眼:“不许跟过来。”

顾衍越知道他已经铁了心,如今说什么都没用,还会适得其反,只好道:“早点回来。”

他原以为徐堰和他哥闹别扭,至多十天半个月时间,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这一去就是一年多,甚至一度将自己置于险地。

徐堰走出去一段路,情绪稍稍平复些许。

一个晋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至多算是导火索。他从接手道上生意至今已经有四年时间,得罪了不少人,也做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只是如今第一次和徐煜摆到明面上吵,便闹得不可开交。

徐煜说他像徐淮盛,倒是没错。

但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被架到这个位置,有些事不得不铁血手腕,所以才越来越像徐淮盛,还是他本来就像徐淮盛。

他不能允许别人的欺辱,至少在这个身份下,道上的规矩向来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否则一寸让寸寸让,心慈手软只会让更多人得寸进尺。

可徐淮盛确然不是什么好榜样,做徐淮盛,扶摇直上的时候还好,可哪有千秋万代的生意,大厦倾覆那刻,只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

他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冷静。

天色渐晚,他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经过某处窄巷,看到角落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对方低垂着脑袋,似乎因失血过多陷入半昏迷状态。

某一瞬间,那人的满是鲜血的侧脸与彭嵘有了重合。

如果那时候救他们的人来得再早一些,如果那颗子弹再偏一些,他的朋友或许可以活下来。

或许命运在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种安排,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带走了那个人,让郑临斌帮他租了一个住处,又找来绷带和止血的药物,替对方处理伤势。

那人醒过来后,看见他的第一眼先是戒备,接着注意到自己包扎过的伤口,神情才放松些许。他说自己叫袁道平,还说作为报答,他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会尽自己所能地满足。

他说:“我不需要你的报答。”袁道平的伤势逐渐恢复,和他朋友的那点相像也消失无踪,“就当行善积德了。”

袁道平没说什么,他伤得太重,虽然捡回一条命来,却仍旧行动不便,况且这个身份也不方便去医院。

徐堰也没有赶人的意思,两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袁道平不怎么开口,徐堰也不爱说话,两人大部分时间各做各的事情,偶尔用餐时才会有几句简单的交流。

袁道平问他:“你以前做什么的?”

徐堰没有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况且就算在徐家内部,认识他的人也不多,便随口编道:“什么都干一些,我中学辍学,出来混社会。”

袁道平思索片刻,说:“我这里可能有适合你的工作。”

徐堰看了他一眼。

袁道平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呆了几天,不知怎么被人发现了踪迹,袁道平的仇家追了过来。

好在一同赶来的还有袁道平自己的手下。

袁道平说:“你帮了我,怕是被他们记恨上了,这里不安全。”又说,“我有一个去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事情有惊无险地解决了,但对方住的这个房子,被那帮人知道了地址,往后怕是不好再住。

他倒也无所谓安不安全,要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大不了叫顾衍越或者郑临斌来就是。只是他目前还不想就这么回去,于是应了下来:“可以。”

在袁道平的引荐下,他见到了裴先生。

男人坐在一面宽大的椅子里,年纪与他相差不大,身材挺拔,有着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面孔,五官深邃、眉眼亦是锐利。

裴先生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们从未见过面,生意上的交集也几乎没有,可裴先生的名号却在来这里之前便已有所耳闻——他听过对方如何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绝处求生一步步走到现在,硬生生从手眼通天的鼎爷手下打出一片地盘。

只是对方的模样与他想象中相去甚远。

袁道平介绍到他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从未告诉过自己姓名,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如今他无家可归,在这里待段时间似乎也没什么所谓。

他和裴先生那双偏灰的瞳孔对视,想了想,说:“我叫裴彦。”

第32章 窃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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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的人很快赶来,对现场勘察并拍照留存证据,又向餐厅工作人员调取监控,但餐厅监控损坏、行车监控仪也被人为破坏,证据暂时不足,警员告知侯泽世等候处理结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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