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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皱了眉。

郑临斌:“我还查到一件事,郑述和陈旌年纪相近、模样也像了六七分,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当初从孤儿院被领养的时间前后也只差了一年,郑述先被一对中年夫妻领养,陈旌则被另一对年轻夫妻带走,但这两家人都曾在鼎爷手下做事。”

徐堰隐约有了个猜测:“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为鼎爷做事,十一年前坐牢的是郑述,但服刑的却是陈旌。”

郑临斌点了点头:“当时郑述为了替鼎爷做事,犯了案子,但他这些年的资历也不是白来的,手上毕竟握着大把人脉,鼎爷大约是想着他进去了,生意上的事情不好办,所以找来陈旌替他坐牢。但鼎爷也觉得陈旌是个可用之材,人又忠心耿耿,一句话就替他挡了牢狱之灾,所以一年后想法子把人捞了出来。和他同一年出狱的还有叶书存,不过后来跟了鼎爷姓,改名邵书存,对外也称叶书存死在狱里了。”

徐堰垂了眼,手指不自觉敲击着桌面。

郑临斌:“先前说到陈旌在狱中斗殴,右手落下残疾,这件事是叶书存做的。”

徐堰敲桌面的动作一顿。

郑临斌对叶书存的印象不多,仅有的一次见面,还是那天晚上露营的时候,他来找徐堰,把手伸进了熊熊燃烧的篝火中——少年的身形略显单薄,整个人也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实际上却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郑临斌从小到大打过不少架,知道越是大放厥词的越是外强中干,反倒是这种不声不响的最是可怕,他不明白徐堰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徐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情绪。

郑临斌继续道:“服刑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最后同时接叶书存和陈旌出来,有一部分原因是那段时间郑述身体不好,管不了事。据说陈旌出狱第二个月,郑述就因为心脏病送去疗养了小半年。”他停顿了下,又说,“半年时间足够改天换日,况且陈旌是替鼎爷坐的牢,有着这份恩情在,出来之后鼎爷也有意放权给他,所以一时间风头无两。总而言之,等郑述身体稍稍恢复些,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除了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嫡系,其余人见风使舵,基本都倒戈了陈旌。”

徐堰:“所以他找叶书存,因为知道叶书存在狱中和陈旌的龃龉,想要借此掰回一局?”

郑临斌:“差不多是这样,他们合作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帮叶书存杀了阿军,但手段有些龌龊,大约是想借此拿叶书存的把柄。叶书存大概率是知情的,可他并未阻拦,毕竟他妹妹当年……总而言之,在他的默许下,郑述虐杀了阿军,还牵连到一些无辜的人。”

徐堰沉默着,没有说话。

郑临斌:“大概又过了一年,郑述和陈旌的斗争渐渐摆到明面上,闹得最凶的时候,郑述突然出车祸死了,所有证据都指向陈旌。鼎爷知道后很不高兴,自己的左膀右臂光顾着内斗,最后成了这幅局面,所以他没有用陈旌,而是选了叶书存。”他拿出那张法医鉴定单,上面记录着郑述的死亡情况,“当时应该是用了某些手段,毕竟一场车祸下来人都那样了,很有可能篡改过一些信息,让血液鉴定、生前肢体损伤状况和当初入狱的那份报告一致,反正火化完之后也无法留下任何有效证据。”

徐堰翻到最后一页,晋骅的死亡证明上:“所以杀晋骅的是陈旌?”

郑临斌:“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徐堰:“他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郑临斌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可能是邵书存的意思。晋骅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谁碰谁死,陈旌,或者说法律层面的郑述,已经是个死人了,让死人去杀人,就算留下什么证据也无从调查,最合适不过。”

徐堰抿了口茶:“你说过,他们关系不好,他没有理由替邵书存冒这个险。”

郑临斌:“那时候邵景还没接回来,鼎爷又上了年纪,不怎么管事,整个邵家基本是邵书存的一言堂。陈旌已经算半个死人,没有鼎爷的照拂,能活到今天还得是邵书存手下留情,所以就算去让他杀人,大约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说到这里,他也有些奇怪,“照理来说,邵书存和晋骅没什么接触,更不要说仇怨了,怎么会突然对人动手,甚至因此开罪鼎爷,以至于让鼎爷把邵景接回来分他的权。”

徐堰眼神颤了颤。

郑临斌还记得那天早晨,徐堰打电话过来,张口就要晋骅的命,后面好不容易忍下来,但也为此和徐煜闹到不可开交。照常理来看,最有可能要晋骅命的是徐堰,但最后动手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邵书存。他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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