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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越察觉他情绪不好,和缓了语气:“不是他直接做的,孙巍再怎么糊涂,毕竟是孙晁的儿子,耳濡目染这么些年,也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让下面办事的承认,赔上些钱,再进去蹲几年就好。”

徐堰站起身,到更衣间换了身衣服,就要往外走。

顾衍越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吃点早餐吗?”又说,“这点小事他们能处理得好,没必要亲自去。”

徐堰没理他,径自走了。

顾衍越捏着勺子的动作僵硬了,他看着被一把甩上的房门,久久不能回神。

阿泓被安排去了柏埔,一时间没有别的人手能用,徐堰便独自开车前往金湾。

开出去一段路,被风一吹,徐堰头脑稍稍冷静些许。

他心里明白,事到如今也不能全怪顾衍越,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结果,对方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办事,至于借放债的事敲打孙晁,不过是顺手为之。放在过去,他大概也不会计较这些,只是私底下稍稍闹过了火,至多就是提点几句。

但现在不一样了,金湾有一个洪毅虎视眈眈,不知什么时候发难,如何也不该是内斗的时候。

过去的日子里,他一向信任顾衍越,甚至在离开徐家的那段时间,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对方处理,可在不知不觉间,对方越来越像阿军了——顾衍越打压孙晁,就像当初阿军打压郑临斌。

理智告诉他,他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他,顾衍越也不会是下一个阿军。

可徐堰越告诫自己不要那么想,越控制不住思绪,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

徐堰驱车来到警署。

有警员前来接待,领着他上了三楼。

金湾的总督察原本姓孔,和他打过一段时间交道,前些日子调职去了别处,如今负责这里的是一位姓姚的督察。

经过办公区时,徐堰见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对方见到是他,也愣了一瞬。

徐堰注意到他肩上的两粒花,后知后觉回忆起来,眼前这位似乎姓陈,先前他和裴含境在西九湾车祸,还是对方将他们送去的医院,记忆中此人应当在莲花湾任职,不知为何也来了金湾。

二人相互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

徐堰来到一处会客厅,中央摆着一张可供八人落座的桌子,右手边墙面正中悬挂着蓝底白字的警旗。

负责侦办案件的警官在他对面坐下,展开几份材料,和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有人举报金湾赌场出借资金给借款人进行赌博,并派人陪同借款人赌博,抽水牟利。”警官把可以公开的那部分资料递给了他:“我们只是接到举报后例行调查,没有针对任何一方的意思,如果查明没有涉嫌上述违法事项,便会撤销案件并予以告知。”

徐堰嗯了声。

警官又说了两句,接到一通电话,方才起身离开。

大概过了几分钟,走进来一个男人,此人年纪约莫三四十岁、中等身材、国字脸,徐堰注意到他肩章上的三粒花,还有胸口的委任证。

此人便是金湾区总督察,姚宗煦。

徐堰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见他,心中讶异,却还是站起身,同来人握过手。

姚宗煦在他对面坐下,先开了口:“我今天来见你,不是为了非法放债的案子,而是其他一些事情。”

徐堰有些拿不准他的来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您说。”

姚宗煦:“我来这里的其中一项工作,是要全面彻查积年旧案。”他目光锐利,“最近正好查到五年前洪涛一案,涉及黑社会性质组织,只是当时的嫌疑人拒不供述、证据销毁灭失,案件就这么草草了结。”

徐堰没有说话。

姚宗煦继续道:“当年洪涛去世不久,您的人在金湾开设赌场,所以我来这里,是想问问您这里是否有其他线索。”

徐堰不为所动:“在金湾办赌场的不止我一家,况且我和他并不认识。”

姚宗煦:“他曾经和您的父亲有过仇怨。”

徐堰:“我父亲和很多人都结了仇。”他看了眼钟表,站起身来,“警官,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做,您也有很多案件要处理,就不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徐堰走出警署,迎面遇到刚从车上下来的孙晁,对方见到是他,步子顿了下。

他把那几页材料塞到对方怀里:“说是有人举报。”

孙晁翻看了两页,表情凝重起来:“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先前你让我查洪毅,他能从国外回来,还在展鹏辰的赌场里做事,确实有些过人之处。”他压低了声音,“洪毅大张旗鼓推散客,还把生意坐到柏埔和南坪,是因为和一位姓姚的督察相熟,对方替他打通了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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