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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堰目光和对方相触,眼底的哀痛如此清晰,他胸口闷得厉害,连带着呼吸也有些不畅。

他无法否认,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朦胧醉意中,他把对方的背影错认成叶书存,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纠缠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徐堰深吸一口气,别开了脸:“你们是全然不同的人。”

顾衍越:“你只需要回答是或否。”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从今往后,我不会问第二遍。”

徐堰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顾衍越想起来徐堰背后的烧伤,他查到英华纵火案,也知道那个叫叶书存的人同样在大火中烧伤,他们身上有着近乎一样的伤痕,就像那道伤疤一样,徐堰忘不掉他。

顾衍越握紧了左手手腕,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我想听一个真实的答案,我们认识五年了,以后还会有更长的时间相处,你没必要蒙骗我,也没必要蒙骗你自己。”

徐堰沉默良久,答道:“……是。”

顾衍越目光凝顿了,他转过脸去,呼气声乱了节奏,肩膀颤抖着,似乎落了泪。

徐堰说:“我忘不了他,记忆是没有办法抹去的,但我不会和他在一起,我们早就结束了。我没有告诉你他还活着,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他不会,也不应该成为阻碍我们关系的因素。”

顾衍越只是冷笑,他不再说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卧室门在他面前合上。

徐堰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一阵发堵。

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在不经意间喊出叶书存的名字,感情这件事没有什么理由,他可以在清醒的时候用理智去处理事情,但偶尔还是会泄露出情绪。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软弱,去接近顾衍越。

他永远无法做到像顾衍越爱自己那样爱他,他对爱情的感觉一直模糊,爱情也不会是他最重要的选择,他当初可以对叶书存刀刃相向,未来对旁人也会这样。为了徐家,为了家人,他可以牺牲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如果有必要,也会牺牲顾衍越。

他不想伤害他,但也做不到欺骗。

***

天空一碧如洗,屋顶花园绿意盎然、蔷薇点缀其间,此处气氛却压抑得厉害。

封奕斟酌着语气问道:“你要和徐先生分开?”

顾衍越目光直直刺了过来:“我为什么要和他分开?!”

封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烟雾裹挟着焦油燃烧的气味在二人间弥散开来,模糊了顾衍越的眉眼。

封奕和他相识多年,知道他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烟,认识徐堰之后,对方闻不惯烟味,他便开始戒烟,但一些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比如焦躁的时候会不自觉去摸手腕。

顾衍越一手撑着栏杆,望向远处,神情前所未有的阴晦,发出的声音也像是结了一层冰:“死人下不了手,活人还不好对付吗?”

封奕迟疑了:“可是,徐先生那边……”

“他不会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他会接受现实的。”烟气入肺,顾衍越渐渐冷静下来,“那个叫叶书存的,当年入狱以后接触过哪些人,把名单给我一份。”

***

傍晚九点,徐堰来到一处私人会所,他身体还未康复,又因为早晨和顾衍越闹过一回,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大好。

阿泓问道:“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他这些日子在柏埔,赌场的事务渐渐上手,如今也能抽出空来,偶尔做一下徐堰的司机。

徐堰压着声音咳嗽了两声:“晚上回去再说吧。”

在侍者的引导下,徐堰来到电梯间,正遇上同样在负一楼等候的宋幼琳,她一身酒红长裙,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

宋幼琳:“你迟到了3分钟。”说着,她向他伸出一只手来。

徐堰没有动作,而是问:“为什么找我?”

宋幼琳眉梢微挑,没有直接回答这一问:“我以为你愿意赴约,是默认了这件事。”

电梯门打开,二人一同进了电梯。

封闭的空间中没有外人,宋幼琳说:“我不想嫁给那些人,你可以帮我挡掉这些,作为报答,警署那边调查,甚至你那个叫侯泽世的朋友招惹的麻烦,我替你解决。”

徐堰垂眸思索片刻,问道:“你能避免侯泽世被指控?”

“不能。”宋幼琳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做这件事,我会很麻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看你愿意付出什么了。”

徐堰看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宋幼琳只是笑笑。

电梯抵达六层,门朝两侧打开,这一回徐堰没再拒绝对方的碰触,二人挽着手臂向会场中央走,如同一对眷侣,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各自向相熟的来宾打过招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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