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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越神色淡淡:“那是我的事,大家各凭本事。”
徐堰打断他道:“我不允许。”
顾衍越:“……所以你还是放不下他。”
徐堰深吸一口气,没有发火:“两者并无关系,我想过和你走下去,这与其他人无关。”
顾衍越拔高了音量:“既然无关就不要拦着我!”
徐堰彻底被激怒,猛地站起身,拍上桌子:“我有前任你就都要杀光吗?!你是不是疯了?”
顾衍越:“我不在乎你有多少前任,但你在乎他,如果你不在乎他,我不会这样。”他说,“我知道你和宋小姐的事,你可以结婚,可以有孩子,想要追求正常的生活我都不会阻拦,但至少不要爱上别人。”
徐堰被气得眼前一阵发黑,按了按太阳穴,方才继续道:“我爱不爱谁有那么重要吗?”
顾衍越:“重要。你不爱上别人,我还可以自欺欺人,我们的关系可以持续。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和我切割,我不允许我们的关系因此被破坏。”
徐堰:“你说的这些,都不成立。”
顾衍越目光望了过来:“迟早有一天会这样的,我们认识五年了,我了解你胜过了解我自己。”他声音发了涩,“我做不到离开你,所以这种事情,一开始就不会容许它发生。我甚至无所谓你喜欢一个死人,但他还活着,除非他死了,我才能放心。”
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出这句,徐堰只觉胸腔里一股怒气翻涌——如今形势本就艰难,外有洪毅和金湾新任总督察姚宗煦,私下里因为赌牌的事几个赌场的管事也不很安分,顾衍越偏要想不开触鼎爷的霉头,这是还嫌树敌不够吗?想到此处,他整个人险些站立不稳,口中隐隐泛了腥。
徐堰咬紧了牙关,扶着桌角没有跌倒,稍稍缓过些力气,才有精力去思考现状。
没由来的,他回想起那天夜晚,顾衍越靠坐在床头给他念童书,他看着他的侧脸,想要再次尝试去信任一个人。
他们曾无数个日夜相对,有如此亲密的过往,却不知为何走到了今天。
从第一次调查他的过去开始,顾衍越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他,直至今日,彻底失去掌控。
或许就像徐煜说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存有裂痕,嫌隙不会消弭,只会越来越大。
徐堰沉默良久,终于下了决定,他说:“或许我们应该分开。”
顾衍越抬起头,目光凝住了,他怔愣许久,直至两行泪水淌了下来。
徐堰长长呼出一口气,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便顺畅许多:“我们之间并不合适,还是回到普通的共事关系比较好。至于赌场和其他事务,如果你愿意留下,一切如旧,我会给你应有的一切,如果你想走,我不会阻拦。”
顾衍越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他身体因为痛楚下意识的蜷缩,哽咽道:“我们在一起五年,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徐堰移开了目光:“我很感激你的付出,这些年没有你就没有我,但凡我能给的,都会给你。但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给。”
顾衍越说不出话来,只是落泪。
徐堰:“鼎爷那边需要一个交代,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顾衍越往窗外看了眼,黑暗里站着几个类似保镖的男人,他短促地笑了声:“就凭他们能拦住我?”
徐堰:“就凭他们。”他戴上手套,拿起那支枪,打开了保险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希望不至于用到它。”
顾衍越怔怔看着他。
徐堰不再说话,拿着那柄枪离开了房间,身穿黑色西装的健硕男人上前将房门从两侧关上。
他走下台阶没两步,胃里一阵绞痛,血气翻涌而上,他勉强咽下口中腥甜,却因为晕眩感踉跄了一步。
有人扶住了他胳膊。
徐堰略缓了一缓,待那股晕眩消退些许,抬眼看到来人,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眼前之人竟是郑临斌。
郑临斌叹了口气:“我顺道经过,就来看看。”
徐堰想起他当年为了让唯一的朋友远离道上纷争,找来顾衍越,结果兜兜转五年过去,还是回到原点,不由露出一个苦笑。
郑临斌见他脸色苍白,嘴角隐约溢出血丝,整个人像是大病过一场,语气便带了担忧,“先叫医生来看看?”
徐堰摇了摇头:“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又说,“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这些年见面次数愈发少了,能惊动郑临斌,让他亲自来找自己,绝对有大事发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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