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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衔山逃一般地回了谢誉身边,小声道:“胡侍郎要往咱们府上塞姑娘。”

“哦?”谢誉上前朝胡靖竹行了礼,作出一副邀请的姿态,掩唇轻咳:“谢某风寒未愚,寒舍招待不周,胡侍郎见笑了。”

胡靖竹摆摆手:“谢大人太客气了。招待便不必了,胡某这次来本就是前来拜谢的。听闻谢大人身体抱恙,特地寻了一位江湖妙手一同前来,望谢大人不要嫌弃胡某多事。”

谢誉轻笑一声:“自然,胡大人的好意谢某心领,必会投桃报李,多多保重自身。”

“谢大人如此信守承诺,胡某自是安心。”胡靖竹笑道,“这些薄利就当是给谢大人在病中打发时间,请大人务必笑纳。胡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便告辞了。”

谢誉笑着道别,目送胡靖竹上了马车,不愿多看一眼地转过身,敛去了表情。喉间漫上些许血腥味,谢誉扶着墙缓着呼吸,袭荣欲上前开口说些什么,被衔山瞪了一眼,拉着不知道去了府上的哪里,应是去安顿了。

府上的人往库房里搬着胡靖竹带来的东西,明明已经不少财产都充公了,还能财大气粗地拿出那么多,看来不止是向国库伸了手,还有宣王和卫党参与其中的了。

许了胡靖竹些许好处,竟然敢蹬鼻子上脸,明目张胆地往他府上送女人。谢誉心里盘算着胡靖竹的小心思,只可惜人还留着有用,不能现在就撕破脸,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翌日,谢誉下了早朝回府,想赶着这中间的一个时辰再睡一会,昨夜的廿日敬把他折腾地不轻,衔山给他熬了三碗的缓解之药才躺地舒服些。胡靖竹送来的袭荣竟然真的医术高明,谢誉被她按了几处穴位,总算是入梦了。

可惜梦中画面光怪陆离,他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格外清醒,甚至能听到衔山的扇子一摇一摇地扇凉风,再一睁眼,梦中的画面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剩头痛。直到在早朝上遥遥看见了温谦,才想起今日已经到与他约定的日子。

他吩咐衔山一个时辰后喊他起来赴约,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只剩衔山关了房门后愤愤不平地自言自语:“真不知道那温将军给大人下了什么迷魂药,难受成这样了还要去见...”

袭荣是晒了药材来找衔山回话的,听闻此言,笑吟吟道:“谢大人有志趣相投的朋友,岂非兴事?”

衔山思考一下,刚想表示赞同,后又想起来袭荣是胡靖竹送来的,又板起了脸,摆架子道:“关你什么事?药材晒好了?”

袭荣点点头,发上的小绒花随之颤动,“晒好了,衔山姐姐,现在还要干些什么?”

袭荣本就杏面桃腮,清眸流盼,声音甜甜地叫着衔山姐姐,给衔山听得心满意足,却不愿在脸上表现,“事儿好多呢,过来给你分活,不许在谢府打什么白吃白喝的主意...”

午时,谢誉总算是紧赶慢赶来到了三千醉。店小二引他前往雅间,木门一开一合,屏风后一人坐于桌前,头发半扎着,碎发随风飘动,好似闲云野鹤,与这京城大相径庭。

“谢大人真的来了。”温谦听到脚步声回头,手臂搭在椅背上,“本将军可是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既为私宴,谢誉未着官服,只一套靛蓝色的衣袍,绣着类似于虬螭的纹样。手指拈着一把折扇,葱白与墨黑相照。黑金的束带系在腰间,看上去能以一臂揽之。温谦觉着眼熟,莫非与琼林宴那天是同一条?温谦脑海中仿佛空白了片刻,红白交错的手腕、腰间似乎消不下去的掐痕、被沾着情的红痕覆盖了的痣,分外香艳的画面涌上温谦的心头,他条件反射地转了身,觉得不能再盯着谢誉看了。

谢誉在温谦对面落座:“自是前来一观少将军的答案。”

“好吧,看来对谢大人来说,答案比吃饭还重要。”温谦把手边的一沓纸递给谢誉,“还请谢大人笑纳。”

谢誉内心疑惑,伸手接过,便一页页翻了起来。纸上行草字迹飞扬,刚劲灵动,第一张写着“我知错”,第二张写着“请谢大人原谅”,第三页写着“我不该把誉写成玉”...

谢誉脸上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他一张张看过去,竟没有一句是重复的话术。如此种种,温谦竟写了足足一百张。谢誉不由想起殿试之前在温谦行宫时,他说的那句“写一百封告罪书,恳请谢大人大发慈悲,积德行善”。

看到最后,谢誉不禁笑出了声,他读得仔细,似乎是想把每一比划都印入脑海。温谦也不催促,看着谢誉心情颇好的模样,不时夹点菜吃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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