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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谢誉蹲在他身边,拾起迪沙耶掉落的匕首,用刀锋拍他的脸,“内阁发了令,京城周围三百里禁止调动一兵一卒,违者以谋反处置。外邦人也不例外。”

迪沙耶面上不可置信,叫着:“你岂敢杀我!我是使臣!”

“啊,你是使臣。”谢誉贴近他的耳朵,也是近乎气声:“那就更好了。外子正巧需要一个开疆拓土的理由,我便送他一个。”

温谦进入恩谷寺正殿时,里面一片狼藉。碎裂的佛像下压着浑身是血的仁阳大师,兴庆帝腹部竖着一把短剑,面前跪着的是袁哲。

“你把他杀了?”

温谦声音淡淡的,见袁哲没有回答,便自己上千去探兴庆帝的鼻息。

兴庆帝的呼吸急促,他半睁开眼睛看到温谦,如释重负道:“朕...还活着呢。”

“那您确实命大,这都没死。”温谦别开脸去,看着面色苍白的袁哲:“该怎么称呼你呢,三殿下,薛朝余孽,阖国王室?”

“没意义了。”袁哲道,“阖国人早就给我下过毒了。”

“朕,对不起无愁,也对不起...”兴庆帝皱着眉,似是十分难受,“啊,你母亲,叫什么来着?”

袁哲没有血色的面容抽搐了两下,他怒着扑过来,拔出那短剑就要往兴庆帝的心口插。身体反应快过头脑,温谦抓住他的手时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想要兴庆帝去死的。

“你拦我做什么?”袁哲吼道,“他玷污我母亲,甚至还让我母亲给他生了孩子,结果却连名字都记不住,我母亲那么苦!他不该死吗?”

“我...”温谦犹豫了,他握着袁哲的手有些颤抖,最终他叹道:“他是我父亲。”

第八十二章 尾声

“哈哈,温赋溢!他算哪门子的父亲?他把你母亲逼死,把你扔去西南,至今不敢昭告天下你是他的儿子,你还拿他当父亲?你真好笑!我是不是该夸你是千古孝子啊?”

袁哲吼地咳喘不止,不知从哪里烧来的火蔓延到了正殿。袁哲的手腕被温谦掐脱臼了,手里的短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温谦把他甩到一边,跪在兴庆帝身边,撕掉衣袖帮他止血。

“算了吧。”兴庆帝握住他的手,“朕已经无憾了。”

温谦小声的说:“...父皇。”

兴庆帝朝他勉强着笑:“真是...咳,抱歉,没找回你母亲。还有...”

他呼吸的急促,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声音都越来越弱。温谦伏在他身边,听到兴庆帝断断续续道:“这么多年...你受累了,辛苦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温谦的眼睛湿润了,“您是好皇帝,这六年来河山皆安...”

兴庆帝摇了摇头:“立储的圣旨在...崇华殿,‘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他似乎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拥抱温谦,轻声耳语:“你是朕发妻的儿子...所以,朕只会让你登上皇位。”

禁军善后完,他才被谢誉唤回意识,与谢誉一起回了京。温谦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回想那天在恩谷寺发生的事情,他记得火势烧遍了恩谷寺,他被兴庆帝推出了正殿。火苗吞噬了三个人,如迪沙耶所言一般。

翌日,皇帝的龙体才回归皇城,今年的冬天还没有下雪,满宫尽是白色。七日吊唁过后,崇华殿“正大光明”牌匾后的圣旨得以见世,令满朝文武震惊的是,圣旨竟然有两封。

一封写于兴庆元年,即兴庆帝登基之日,册封温氏之子袁骞为太子,受册宝,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另一封写于兴庆七年年冬至,内容与第一封圣旨内容几乎别无二致,只是立储之人并非四皇子袁瑾,而是草草写明了西南总督温谦即是温氏之子袁骞。

即便是震惊朝野,却也算是名正言顺。在朝堂之上对此争论不休的时候,温谦直言——

此位暂任十年,待四殿下知事理便退位让贤。

如此,才渐渐平息了反对之声。

礼部着手登基大典,吉日前一晚,温谦来了文渊阁。知道是他来,谢誉头也没抬,继续写着公文。

“还在忙啊。”温谦从身后抱住他,“这么晚了,歇歇吧。”

谢誉搁下笔,温声道:“你只会比我还要忙。”

温谦凑近亲他的耳朵:“我确实有事要和你商量。”

“有话直说。”谢誉侧头看他,“动手动脚的,没个正形。”

“我准备亲自带兵去阖国。”

谢誉的呼吸凝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嗯,我知道。”

温谦把谢誉从凳子上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已经跟楚云策讲过这件事了,现在正是内忧外患之时,大约登基大点结束后一日,便可以出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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