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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当将军,我很欣慰。

将军应当做好随时能战,且战必胜的准备,但万不该想着这些……”

苏词一声声地告饶,老将军也没有停手的准备,或许真的是气急了,想着要给苏词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直至苏词被打晕了过去。

彼时苏词觉得祖父心狠,后来想想那时候最疼的其实还是祖父。

第10章 ,赔钱

“娘子,救我~”季子牧凄厉的叫声喊破了天际。

而那身着红白色圆领袍,青丝用发冠高高束起手持一杆重达几十斤的陌刀与谢瑾相斗的女子正是季子牧的娘子李文妍。

一寸长一寸强,他们的武器都算不得短,李文妍手持的那两面双刃的陌刀更是霸道。

“季子牧,男子汉大丈夫站在女子身后算什么本事。”谢瑾与李文妍兵器相碰,争锋相对之下惹得季子牧发颤。

“这话你说过数次了, 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妍妍这样厉害,又是我娘子,她保护我有何不可?”季子牧瞧准时机又往安全的地方退了十数步。

“你……”谢瑾语噎,半晌方才说出一句,“窝囊。”

“人与人擅长的不同,我这又怎么算是窝囊了。”季子牧急忙反驳。

……

而趴在墙头看院中景象的苏词看着这番景象只觉得头疼。

这个杀千刀的,本世子的碎月!那丛墙角的幽兰就这样被踩烂了。

在这长安城中,李文妍与众不同,季子牧也足够特别,这样的人都被自己认识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按理来说,这谢瑾还是李文妍与季子牧这段姻缘的月老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那年的上元佳节自是热闹非凡的,

年轻男女出门游玩,火树银花,灯火阑珊间,两人相遇或许就是一眼万年。

长安城中的上元节更是这天下一等一的繁华,也促成了多少小姐公子的姻缘佳话。

与寻常男女不同的是,季子牧和苏词并没有去猜灯谜放河灯之类的,而是被正月里回京祭祖的谢瑾追着揍。

二人被追得到处乱窜,而恰在此时谢瑾被李文妍拦了下来,

清脆的女声中带着寻常女子少有的豪气:“阁下习武只是为了欺负书生用的吗?还是自恃武功甚高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姐,此事与你无关。”谢瑾停下了脚步。

而季子牧与苏词也同样停了下来转身,

街市上灯火如昼,人群来往的声音喧嚣,那女子也在人群之中与谢瑾对峙着,两人空出了一块不小的地方。

一袭红衣罗裙,三千青丝如瀑,头上珠钗摇曳,明明是寻常世家小姐的装扮,只一个背影却硬生生地瞧出了几分侠气:“路见不平,便不能与我无关。”

那时候的季子牧瞧着李文妍的背影喃喃出声: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季子牧连那手中持的装了屠苏酒的青瓷壶也碎在了地上,石板的路面上碎瓷片透着光,醇香浓烈的酒香弥漫开来,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词觉得,季子牧或许是醉了。

上元节的佳话不少,苏词亲眼见过的,却是这么一桩。

那女子和寻常女子并不同,按季子牧的说法便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喜欢上的人自是独一无二的。

季子牧是儒士书生,或许连李文妍的那杆陌刀都提不动,那时候苏词觉得这二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季子牧却说:“妍妍若是男子,自有许多人赞誉她,如今或许当了小将军也未可知。

仅仅是因为女子便成了这不该那不该的吗?

在遇见妍妍之前,我想要一位贤惠得体相夫教子的女子,这世上大多数男子都是这样想的。

但遇见她之后,或许那些词与她没有分毫关系,可我就是喜欢了。”

他说:“妍妍不止武功高,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的。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后人对孔老夫子的曲解。”

他说:“妍妍是将军之女,曾在草原上看过星河万里,看过那成片盛开着的格桑花,曾策马扬鞭,乘风而行。

却因为是女子,被送回了这长安城中教养,被束之高阁,这不该那不该,千不该万不该。”

他说:“其实无论男女,若从小便被束之高阁读那三从四德,都是一样的。

又怎么只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妇人。

妍妍的见识比我广,在许多方面,我就是不如我娘子。”

他说:“我只想要她一个。

我管不了天下人是如何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对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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