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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我这里,她随心而动,做自己想做的事便是对的。”
李文妍不通女工刺绣,季子牧却绣了个鸳鸯锦囊赠与他的娘子。
季子牧被谢瑾说作窝囊文弱,李文妍却觉得她的夫君算得上是立于天地之间的大丈夫。
他们相知相许,也真的做到了随心而动。
在这世家贵族之间,这样的感情已是难得,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更是难得。
苏词也明白了他们为何选择选择了彼此,到底是心向往之。
恰在此时,李文妍的一刀没有劈中谢瑾,却将院墙劈了个洞出来。
“妍妍,小心些,今日又要赔苏词好大一笔钱了。”看起来季子牧对于此也是颇为肉疼的指责谢瑾,“谢余景,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你为何每次见我都是喊打喊杀。”
他不是对你喊打喊杀,是对我,苏词心道,自己违约了,也不想当那将军了,成了附庸风雅之徒,没了当年的心气和傲气。
谢瑾不甘也是不解,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或许觉得我同你厮混久了,是近墨者黑了。
“李小姐,让开。”谢瑾又道。
“是季夫人。”季子牧不甘心地强调了一遍。
“季子牧,我瞧你倒像是李夫人。”谢瑾又嘲讽了一句。
“是应当这样的,妍妍是我的娘子,我也是妍妍的夫君。
季子牧的娘子,李文妍的夫君。”季子牧也不觉得气恼,还颇为高兴地自说自话。
“窝囊。”谢瑾又是一句。
扒着墙头的苏词忍俊不禁,他倒是明白季子牧的意思,这世间女子出嫁以后她们便失去了自己的姓名,世人对她们的称呼只有某某夫人,成了男人的附属物一般。
季子牧只将其当做标记所属的标签,他们是夫妻,也是独立的人。
你是李文妍也是季子牧的夫人,我是季子牧也是李文妍的夫君,仅此而已。
苏小有些承受不住苏词的重量低声叫着小少爷。
苏词无奈,只能从人的肩上下来,理了理衣衫过后又恢复了那副玉树临风的儒雅姿态,继而抬着步子朝院内走去。
站在门口低咳了几声:“你们是来镇国公府拆家的?”
谢瑾调转攻击方向:“苏词吃我一枪。”
“文妍,救我~”苏词觉得,危急时刻,他同季子牧都是一样的。
谢瑾也及时收了手,似是无奈:“算了,不打了。
李小姐好武艺。”
“谢公子客气。”李文妍也收了陌刀微微颔首。
“说了是季夫人。”季子牧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疾行至李文妍身边用帕子替她擦拭着额间颈处的汗珠。
“苏允之,舍得回来了?”谢瑾嗤笑了一声,“听说你最近救了个很漂亮的少年?”
苏词并未回答谢瑾,只淡淡开口:“苏小,拿珠算来。”
“是。”苏小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在意这种俗物起来了?”谢瑾看了一眼苏词的院子,虽然觉得有几分心虚面上却是不显。
“世人都爱孔方兄,你只听那些文人雅士说得冠冕堂皇。”苏词手持折扇粲然一笑,“可若是没有这等俗物,也撑不起你想要的风骨。”
“你们来找我,晚上吃什么?”苏词又问。
“要我说去状元楼怎样?”季子牧建议。
“怎么?”谢瑾看着苏词,眼底带着几分深意,“镇国公府的东西还比不上状元楼吗?”
“那还真的比不上。”苏词的目光同样投在了谢瑾的身上,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剑拔弩张。
“那便去状元楼吧,我也许久未尝过长安的食物了。”谢瑾原本冷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最后竟冲苏词笑了笑。
经年未见,季子牧看着这幅光景恍惚间觉得今日的日头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与此同时,苏小拿着苏词的黄金算盘过来了,
“民间有句俗语,算盘一响,黄金万两。”苏词取过算盘。
意味不明地朝几人笑了笑,便低头开始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只偶尔看一眼院中被毁坏的物什。
这声音惹得季子牧心烦,谢瑾倒是不置一词。
漫长的等待过后,苏词终于停止了动作抬了头:“就算五百两吧,如何?”
“你怎么算账的?
你别告诉我这根破草都值个十两。”谢瑾像是震慑苏词似的,拿着长枪往地上又敲了敲,沉重的金属砸击在地面上的声响像是某种乐器,虽然不像鼓声响亮得能够直击云霄那般,却也适合在军营中鼓舞人心。
“万事万物在欣赏他的人眼中都是无价的,虽然那株兰草的原价不值这些,我却照料了它数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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