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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早餐过后,苏词才带着游离上了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谢家的府邸,谢瑾在北方边塞之地跟随自己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也远在千里之遥的地方戍边,谢家只有一些老弱妇孺留在了京城。

苏词到谢家的时候,谢瑾还在院中晨练,一杆银枪一点寒芒,在苏词观摩得正起劲的时候。

那点寒芒逼近了苏词的身侧,苏词来不及反应,又听见了兵器碰撞的声响。

是游离?苏词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心惊,谢瑾舞刀弄枪多是挑衅自己,游离重伤未愈,却又哪里懂得点到即止。

一寸短一寸险,游离的一招一式极为凶险又满怀杀意,是不要命了。

“哪里来的疯子。”谢瑾招架之余忍不住骂了一句。

“游离,停手。”苏词无奈,早知如此不应该带人来的。

“他想动你。”游离说话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只觉得喉口腥甜强忍着压下这股不适。

“他是我朋友。”苏词又喊了一句。

游离的动作方有些犹豫,随后施展轻功后退到了院墙之上。

谢瑾也同样收了手,有些狼狈地喘着气,虽然形容狼狈,但看起来心情却不差:“父亲说我天分不差,但当不起天纵奇才这四个字。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不仅适用于群体,也适用于个人,我安逸太久了,虽然心中清楚并非在同一辈中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到底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磋磨。

苏词,父亲说若是打仗,我只适合当先锋这样的角色,带领着将士们冲锋杀阵。

而你适合统领天下兵马,坐镇帐中,坐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位置。”

“对于你。”谢瑾似是自嘲般的笑了笑,“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经的假想敌,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挑战你,越过你,你自己就先认输了。”

“那是我的荣幸。”苏词有些意动和怅然,回头再看游离他已经坐在墙头随性地把玩着那柄匕首。

苏词从袖中取出信件交到了谢瑾的手上:“但我想,今天的你应该更想将昨日的自己当做敌手。”

“我会亲手交到苏伯伯手上的。”谢瑾认真地收了信,又屏退了院中的侍从,看向墙头的游离不自觉地蹙眉,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你不该救他,也不该信他半分。”

苏词莞尔:“他和你一样,不想说的会选择缄口,但不会说谎。”

或许其他的地方二者截然不同,但在这一特质上却是相同,谢瑾偶尔还会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堵你,游离却连这个也不会,更遑论虚与委蛇的路数。

“你总是会认识一些有趣的人。”谢瑾虽然不满,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似是抱怨的语调,“真看不出来我和他又哪里一样了。”

游离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这样坐在墙头却被院墙之外的苏大给生生地拽了下来,带着几分不解。

“就算少爷没让你离开你也应该自觉一些给他们一个说话叙旧的地方。”苏大本该叱责的语调却因为游离身上渗出布料的血色而噤声。

这院中总算只剩下了两个人,苏词看向墙头的方向有几分忍俊不禁,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木头。

今日他的确不必亲自来的,却也实在是有话想问一问谢瑾,替那个人问一问谢瑾。

第13章 ,杀手大人

玉质的棋子落在了这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苏词到底是被谢瑾请进了他的房中,说是对弈一局,不过是聊天说闲话的娱乐之举,谁都没有将这棋局放在心上。

黑白子交错在这棋盘上,是阴阳,分经纬,却总有胜负。

“有话便直说,我不像你,说话似真似假,总有所隐藏。

你说的,我这人不想说便缄口,愿意开口的就不会说谎。”谢瑾看出了苏词的犹豫,便先开了口。

“昨日,你是瞧见了永乐公主,所以跑的这样快吧?”苏词挑眉看向谢瑾,眼底带着几分戏谑。

谢瑾跟着落了一子,略带几分烦躁:“有话便说,说一半勾人的心思算什么?”

“后来我去见她了,同她说了会话。”苏词举棋不定。

“说了什么?”谢瑾愈发心烦意乱,眼前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官家那一套的装腔作势半掩半藏,总要问下去他才肯说下去。

“她叫我问你,待公主殿下成婚之日,你可会回来观礼?”苏词终是落下一子。

谢瑾犹豫了,捏着棋子的那只手迟迟没有落下。

“既有心,为什么不争取?”谢瑾的反应已经给了苏词答案,“以你的性格不像是这样的人,我想知道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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