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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谢家高攀了。”谢瑾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心乱了下棋的思路也跟着乱了,“并非没有争取,只是谢家不比你们苏家功勋卓著,家世显赫。

我父亲也不过是五品官职,虽然不算低,但配天家还是太低微了些。

去岁除夕,我父亲回京你是知道的,但他私下里求见了陛下你肯定不知道。

求陛下的恩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武将都有傲骨,我印象中父亲他从未求过人,那是第一次,为了我。

陛下作为君主还是公主殿下的父亲,他若是不答应也是没有办法的。

陛下有自己的打算,相较于小辈的情爱,到底是皇家的千秋万代重要。

其实从一开始,我与她便不该有过多的牵扯。”

谢瑾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继续道:“也罢,人生在世,又岂是只有儿女情长,还有这家国天下。”

是啊,陛下不应,也是没有办法的。

若是寻常人家还可以私奔,或许是不孝落下的名声也不好,但总归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生在这皇家又何谈私奔一说。

先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说即便谢瑾与公主跑了,那还有谢氏一族人又该如何。

何况谢瑾口中的那家国天下,这样的才是谢瑾。

“这话,昨日永乐公主也说过。”苏词轻叹一声,或许真的是有缘无分了。

“相见不如不见,也是徒增烦忧。”谢瑾没了下棋的心思,时至今日他希望林白忘了自己,又不愿她忘记,要自己忘了她却也是不可能的,此情无计可解。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既然你们的心思是一样的,为何不告诉她。”苏词也放下了棋子,门当户对或许是重要的,只是这天家赐下的姻缘却不是门当户对那样简单了。

女儿又如何,儿子又如何,到处都是阴谋诡计,谋求算计,亲情并非没有,在权势面前到底是淡薄。

“无非是多一人痛苦而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很敬仰她的父皇。”谢瑾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除非那天子开口,便是谁也无可挽回的,苏词一时间倒是忘了,那不仅是天子,也是永乐公主的父皇,若是告知真相,到最后公主殿下失去的会是更多。

人生在世,也不仅只有儿女情长,短短的时日里,苏词听了两遍,打乱了棋局:“罢了,不下了。”

“这件事不只是我,我想她也想了许久,所以你一个局外人又纠结什么。

相较于这件事,我想告诉你的却是另一件事。”谢瑾放低了声音告诉苏词,“多年未见,这次回来我才感觉到,你身边除了那两个暗卫之外,还有人一直跟着你,跟的很远,不仔细的话并不容易察觉。”

“是吗?”苏词脸上带上了几分惊讶,而后又安抚谢瑾,“无碍。”

“当真无碍?”谢瑾保持怀疑的态度。

“当真。”苏词肯定的回答,调侃了句,“想不到你现在还有这般本事。”

“你当这几年是白长的?”谢瑾心情似是大好,看了眼窗外的时间便邀请苏词留下来用饭。

“饭就不用了,把欠了的银两给我,我今日还要带着游离逛一逛这长安。”苏词伸手问人要钱。

“你……”谢瑾似是气恼又像是无奈,“你将这两罐棋子和棋盘搬走抵账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话虽如此,苏词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此次离别,也不知下一次相见是何年月,倒不是苏词潇洒,只是人生总有离别,即便是父母也陪伴不了你一生一世。

生活下去,并且期待着下一次的重逢。

有道是海内存知己,朋友之间又哪来这么多缠缠绵绵生离死别的。

坐上马车之后,苏词才发觉游离的情况有些不对,似乎比早上的时候要苍白上几分。

“游公子伤口迸裂,属下已经重新给他上过药了。”这是苏大的解释。

即便是重伤未愈,即便是方才打斗过,可这外伤已经结了痂,又怎会如此容易崩裂,苏词忍不住拧眉:“回府,请陆川再来一趟。”

游离握住了苏词的手,冷淡的脸上稍显几分不满:“你说要带我逛长安的。”

苏词将长安说的这样好,游离却未曾仔细看过。

小孩子吗?苏词忍俊不禁,明明伤口崩裂应该是很疼的,却是一声不吭还想着玩,你说他小孩子心性吧,可又有哪家的小孩是这样的?

苏词没有应下游离的要求,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有些生疼,让苏小驾着车回去了:“杀手大人,改日好不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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