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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门是敞开着的,君怜一眼便看见了她的主人贺毅钢,他正立在书柜旁和一名高瘦、身着白袍的年轻书生谈话,见她来到,冷硬的俊脸划开一线笑痕。

“快进来。”贺毅钢对君怜招手,君怜敛眉垂首不自主地回避他的注视,昨日令她伤心的景象又在脑海里重现,她竟无法面对他。

贺毅钢敏锐地发现他的可人儿今早的怪异,她脸上少了天真烂漫的笑,眼皮肿肿的,美眸也不再生动。

她是怎么了,隔了一夜就变了个样,是谁招惹了她?

“这位是我表弟,善和学堂里的才子,我要他有空就过来教你读书识字。”贺毅钢刻意握住君怜的手,向她引荐年轻的表弟。

君怜仿佛被火灼似的惊悸,很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的主人却更握紧了她,她痛苦地扬起眼睫,接触到贺毅钢询问的眸光,他醇柔的眼神竞令她有说不出的心碎,却无法开口向他说明。

“见过小姐,我是谭书礼。”谭书礼这厢有礼地说,他相貌端正,唇红齿白,见到美得如诗如画般的君怜时竟不由自主地脸红起来。他是贺毅钢的姑表兄弟,家境清寒却立志向学,年方十六就已饱读诗书,志在高中状元入朝为官。

“夫子好。”君怜勉强把自己的视线落到谭书礼身上。

谭书礼在接触到君怜的双眸时,脸更红了,他谦虚地说:“别叫我夫子,我才疏学浅,还是一名学生呢。若不是表哥央我来教你,我还不敢如此班门弄斧。”

“什么是才疏学浅,什么又是班门弄斧?”

君怜不懂他的语意。

“这是成语。”谭书礼一本正经地说。

“我看你们就开始上课吧!”贺毅钢终于放开握在手中的小手,指着自己的位子,示意君怜坐下。君怜没想到主人竞大方地让她使用他平日用功的桌案。

她走过去,敬畏地坐了下来,而谭书礼从书柜上取下一本书,放到案上,坐到她身边开始解释书中的涵义,但君怜竟不如自己预期中的那般认真,相反的,她心不在焉,夫子说了什么她都有听没有懂,只感到主人灼烫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令她平添伤怀。

贺毅钢径自在太师椅上落坐,端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远远地看着君怜,不解她眼底眉间为何有抹淡淡的愁云?

他真想知道她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此时却没有机会问她。

“毅钢,上朝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书房门口传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贺毅钢放下茶杯,起身走向门外,而庄勇汉正往书房里探视,一派神清气爽的样子,看来是睡了一夜的好觉。

贺毅钢走出书房,带上房门,和庄勇汉并肩走向大厅。

“真是两小无猜,我还以为你吃定她了呢。”庄勇汉挑高眉毛说,意指君怜和谭书礼。

“你少开口为妙。”贺毅钢冷酷地说。

庄勇汉看得出好友心情并不是很好,只好闭嘴。

“奏折带了吗?”贺毅钢问。

“你尽管放心!”庄勇汉双手背到身后,边走边吹起口哨来了。

到了朝中,招兵买马事宜在经过一番商议后,皇上准奏,并要贺毅钢和庄勇汉全权训练五千精兵。

作战的事文官总是靠边站,而站在最边边的莫过于薛文达了,他怕死又爱出风头,但这次他也没啥搞头,皇上的一句话,马上让贺毅钢的身价水涨船高。

唉!真叫人眼红,不过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啊,总有一天好风水会轮得到他的,拔除眼中钉有时也要用点耐心,他只要忍辱负重,稍安勿躁,他不相信贺毅钢可以继续威风下去。

他暗自诅咒战事爆发,贺毅钢死在鞑子的乱箭之下。

他阴狠地诅咒,不断地诅咒

“我今天所解说的几句成语,和论语里的‘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你懂了吗?”下课前谭书礼问君怜。

“懂了。”君怜点点头,在他耐心的教导下,书里的字居然也认识她了。

“很好,那么今天就为你解说到此,字要多练,下回我来,你得写满五十遍。”

谭书礼边收拾案头上的书边交代。

“是的,夫子。”君怜也收拾着东西,准备回自己的房里练习。

“你不妨喊我的名字,我会更自在些。”谭书礼说。

“你的名字叫书礼,意思就是知书达礼吗?”君怜微笑着问。

“你太抬举我了,不过你确实用对成语了。”谭书礼定定地看着君怜,她美丽温和而且聪明,深深掳掠了他的心,他对她一见钟情,不自禁地萌生了情意,暗自期待下回再见。“再会,君怜姑娘。”他有礼地道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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