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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起那条修建在长安中的神异道路,更让人直白地感受到了这个建安年号的真谛。
这确实是在建筑长安!
再想想冀州那边的情况,田丰也就更没有资格说,这个亩産五石和他之前在乐平月报上所看到的不符,是什麽货不对版的表现。
要知道,他将并州的耕作之法通过袁熙之手送到袁绍的手里,都已经是今年五六月间所发生的事情了。
这份送回去的情报就算被袁绍毫不怀疑地采纳,也必定来不及在今年内完成推广、付诸实践,两方之间便有了在今年内形成的进一步差距。
也不知道此时的冀州是什麽情况。
田丰身处于关中,还是与长安朝堂有着供货关系的弘文馆,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清楚,此时长安的局势绝不像是要出兵进攻的紧迫。
这种相对松弛的气氛,并不是一句乔侯战无不胜就能解释得通的。
换句话说,乔琰根本就没有打算在今年正式展开对冀州的全面进攻。
在秋收之前的陈兵,比起作为作战的序幕,可能要更像是一出对冀州心态的干扰。
也不知道有沮授审配等人在侧,明公能不能尽快意识到这一点。
还有……明公到底什麽时候能派遣一个稳定来跟他接头的人?
如今长安城的发展蒸蒸日上,在此地长居的人也越来越多,随着关中秋日丰收的消息传开,此地势必会迎来新一批定居之人,若能趁着这个时候将人安排进关中,会引起怀疑的几率是最低的。
总不能非要等到关中对人口进行节制盘查的时候再派人来吧?
田丰想到这里,不免又叹了口气。
他又听着身在弘文馆中的士人有些意兴阑珊地说起,今日大司马并不在长安城里,他们大概也没法如早前的庞统和诸葛亮一样,通过在此地的辩论将乔琰本人给引来,得到那卧龙凤雏的评价。
说来,庞统和诸葛亮这两个年轻人都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正式长到可以出仕的年龄,只怕还在乐平书院里当个苦读书的学生,也不知道为何乔琰要对他们另眼相待。
不过大概他们再怎麽猜测也不会想到,乔琰居然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格外特殊的命题作业。
她本人也在此时一边和程昱视察关中秋收,一边谈论着徐州那边的战况。
“虽然有淮河为界分割南北,刘备和徐州士人的联手也绝不容小觑。”乔琰说道。
她不能完全相信所谓的历史发展,毕竟局势到了如今,已没有经验之谈可言。
刘备或许还会和徐州士人之间又産生利益上的纠纷,直到陈登又拱手将徐州让给另一个人,也或许,他们会因为徐州可掌控的疆土被压缩到只有原本的一半左右,而处在更为长久的磨合蜜月期。
总之,还是先按照后者来考虑徐州的发展为好。
相较而言,张懿这边是弱势的。
他比北面的那位徐州牧更占优势的或许只有两条。
其一就是,他在早年间已经于广陵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太守,比起刘备来说能更快地适应自己的位置。
其二——
他所效忠的长安朝廷在对外拿出的表现上明显要更优于邺城朝廷。
在这场秋日丰收之后,这种对比便会如同长安新路和酒会的传闻一样,被前往徐州经商的商人带去那里,给张懿引来一部分支持。
很有一番子凭母贵的意思。
所以乔琰想了想又说道:“此番长安的秋收,各县的收成数据务必详实,交给昭姬之后让她草拟一份乐平月报上的初稿给我。”
她还需要再给张懿帮上一把,否则面对北面的敌人,他大概有点扛不住。
即便有周瑜从扬州方向发起的支持,张懿在武装力量上的劣势表现得也极其明显。
笮融身死的消息已经从徐州方向送到了她的手中。
该当庆幸的是,张懿将孔明灯升空的秘密用在揭穿笮融佛教骗局上的行动,在周瑜的指点下做得极其果断。
但凡他稍微慢上一点,所起到的可能都不会是如今的效果。
只因也就是在白马湖边千灯腾飞的那一晚,关羽张飞在陈登的指挥之下从淮浦渡河直扑淮阴而来,奇袭了笮融位于淮河以南的军营。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渡河战,或许对刘备这一方来说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没能遇上笮融身在营中。
直到他们因淮河界限的缘故退居北岸的大半日后,才有消息传出,笮融身死于郊外,头颅不知被何人给带走了,唯独剩下的身躯被张懿的部从搜寻到手,送往了高邮。
经过种种细枝末节的辨认,衆人可以确定,这就是笮融的尸体,而非是用了什麽金蝉脱壳的伎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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