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页(1 / 1)

加入书签

('

河伯叫道:“别吵了,省点事堵他嘴,跑了再讲,这劫阵不好对付,你们年轻人快快想点法子来,老头子也就能开个船而已。”

那劫阵居然紧追了上来,将小船笼罩起来,外面到处是风雨茫茫,震动依旧在持续,鹦鹉四人组收起了被打湿的翅膀,鹌鹑似的抱在船舷上,忽然瞧见外面离得越来越远的水面——灵脉劫阵竟然将他们连人带船一把拎到了半空中。

鹦鹉四人组忙大叫:“我们被那劫阵捉住了!老板娘,怎麽办啊!”

话音未落,那劫阵猛地将他们扔了出去,画舫小船在半空中翻滚起来,风雨都稀里哗啦地钻了进来,一行人在翻天覆地中简直连挣扎一下都办不到。

蕊姐还没依言堵上範子清的嘴,数不清的花藤忙从船中伸出去,试图捉住点什麽东西,但是小船行在江上,哪能捉得住什麽落脚点,这也不过是情急下的反应罢了,所以当蕊姐顺着花藤真摸到点东西时,整个人都瞪大双眼,一股寒意瞬间爬上她的背脊。

蕊姐难得没有了矜持,破声喊道:“跳船!捉住藤!”

下一刻,船一头撞在那块巨大的礁石上,当即四分五裂了。

劫阵短暂地和缓下来,等烟尘被风雨沖净,範子清才被冰冷的雨水唤醒,在他身下的凳子被砸了个稀巴烂,好在蕊姐及时铺了不少花藤作缓沖,花藤虽被沖撞成了一张破网,範子清也伤得重,但好歹还能动弹几下。

範子清从五花大绑中脱了身,擦了把脸,呛咳了几声,相当狼狈地从一地狼藉中爬了出来:“我最近肯定跟船反沖,碰过的船準要翻,你们还活着不?”

他这麽一出声,周围风雨顿时扑了过来,範子清见状又连忙趴下去,使劲捉住了突出的石块,鹦鹉四人组见识过了劫阵的可怕,试图装死,不过河伯一点也不配合,痛苦地呻吟起来,哭喊着他那可怜的老腰。

那劫阵就像个声控的机关枪,哪儿有动静就往哪打一枪,蕊姐擡手让花藤挡了一下,灰头土脸地过去扶了河伯一把,及时将他往一边拉了过去,她还顺带一脚将那几只五颜六色的鹦鹉踹了起来,直接用传音术吼道:“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鹦鹉们叹了口气,扑腾着过去背起老人,顺便一个手刀将他弄晕过去,也用传音术絮叨起来:“河伯这船开的不行啊,这都是个什麽事,又被扔回这倒霉地方了,我们连回去都办不到。”

範子清觉得他这传音术学得相当及时,嘿了一声:“这就是命,认了吧。”

雨势依旧很大,礁石上原本淩乱暗哑的刻文红光闪烁,意味着那劫阵还在,这时风雨婆娑在侧,水汽朦胧中也辨不清下一击会从哪个方向攻过来。

“别琢磨了。”範子清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说,“既然跑不掉,我们还是想办法搞掉那阵眼吧。”

蕊姐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几秒后,无奈地问:“你想怎样?”

範子清从兜里摸了摸,拽出来一小把银色丝线,哪怕是蕊姐几个没多大见识的乡巴佬,也能一眼认出这玩意是千丝,前阵子韩湛卢还拿它干翻了大半个黑市,一见这玩意顿时条件反射地汗毛倒竖,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集体想到的是,範子清这条狗不要命,偷东西偷到湛卢剑身上去了!

範小狗清者自清,不过被他们这麽盯着,也多解释了两句:“别傻眼了,这是之前问我家老大借来玩的,没多长,翻花绳都嫌不够,不过我来前就有个法子。”

蕊姐不解说:“既然是湛卢剑的法宝,你也使不得,这千丝现在就跟普通丝线差不多,顶多强韧了点,能有什麽用处?”

“谁说没用处的。”範子清笑了笑,说着,他将千丝一圈圈缠在了木刀上,看得黄白蓝绿四个脑袋一个比一个大,装了满满的不明所以。

“我的刀还欠点火候,不过韩湛卢的千丝足够锋锐。”範子清胸有成竹地将刀握在手中,“我可以通过这把刀刺激千丝,再用它来撕开阵法裂隙,趁机将妖市结界的阵眼找出来,你们帮我拖一下时间。”

几分钟后,他们商量得差不多就开始行动。

鹦鹉四人组在狂风暴雨中除了肉搏就派不上用场,被拉出来充当第一批炮灰,他们一动,那劫阵就极其敏锐地沸腾起来,四面八方的雨水横沖直撞,散弹似的朝他们轰过来,四只鹦鹉发挥鸟类本性,原地表演了一场吵吵嚷嚷的鸡飞狗跳——就是死活不还手。

因为据蕊姐的观察,并且以她为数不多的经验做担保,这劫阵很可能是遇强则强的,否则连韩湛卢都能重伤的劫阵一击就能把他们送去轮回了,他们还能茍延残喘这麽长时间,跟这阵的特性有很大的关系。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