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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这劫阵是个什麽脾气,鹦鹉们想还手也不知该如何还手,劫阵就是阵法,以他们的修为只能给劫阵挠个痒,本质上被劫阵追着跑的下场并没多大变化。
在鹦鹉四人组吸引了劫阵的注意力后,範子清抛了个眼神给蕊姐,湿漉漉的花瓣顶着雨露扬了开去,为鹦鹉四人组指了几个方向,落汤鸡们分四个方向沖向了阵法。
那劫阵立马就被激怒,疾风骤雨狠辣地如枪林弹雨般砸落,被及时张开的花藤大网拦了一下,蕊姐的任务比较重,要跟在他们四个身后援手,简直分身乏术,而花藤也只能拦住一时半会,很快劫阵就也盯上了蕊姐。
在劫阵转移目标这几秒的时间内,那阵法已经被引到远处,範子清趁机朝阵法沖过去,刚才被撕开的裂隙还在,里头几只妖还在跟骷髅们拔着河,不过注意到这边情况不妙,一时也没敢往这边钻过来,这时见範子清提刀过来朝劫阵出手,还不由得用口型给他叫好。
那木刀缓缓升起一点灵光,缠在上面的千丝被紧紧肋在刃上,感受到威胁,立马就苏醒过来,兇险的银光亮得刺眼,範子清咬牙一笑,在木刀崩裂之际刺向了那坚不可摧的劫阵阵法。
轰地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整块礁石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範子清被劫阵的反震激得吐出一大口血来,感觉浑身被掏空了大半,而成果也是肉眼可见的。
蕊姐他们猜的不错,这地方确实是劫阵的破绽,被千丝豁开了一点缝隙,礁石上的刻文有一线已然暗哑下来,灵脉阵法那完整的圆就像是破开了一丝裂痕。
而那据说是遇强则强的劫阵像头被强者唤醒的野兽,在被刺之时瞬间注意到了背后捅刀的範子清,调虎离山之计彻底破産,风雨调头沖来,黑压压如山一般,血性与兇性顷刻间暴露无遗。
蕊姐瞳孔骤缩,失声惊叫:“範狗快跑!”
範子清吐掉嘴里的血,只来得及提刀格挡在前,尽管手中木刀在刚才一击之后已经被千丝崩出了数道裂痕,木屑跟豁口支楞八叉地翻起,看起来就是个不堪一击的破烂。
风雨扑面而来,那兇狠劲大概能在瞬息间将他绞成尘滓,範子清不忍目睹地眯起了眼,然而下一刻,眼前无边黑暗毫无预兆地被一道白光豁开。
那光飞快掠过,拉成了一道白线,就像是海天相接的分界线。
劫阵搅起的风雨被光切开,余波兜头盖脸卷到範子清身上,虽还强劲,但总算不是要命的风雨,他缓过一阵,眨开满眼雨水,只见又一只小船出现在江面之上。
“救下範小兄弟了!”景山长吁一口气,随后一眼就看见那群缩在缝隙中白骨妖,无比钦佩道,“不过老大,你怎麽知道龙蛇会在这边建了个后花园的?”
“猜的,因为我以前也有过同样的想法。”韩湛卢颇为遗憾地说,“要不是徐晋那白眼狼,这地盘早就是我的了,还轮得着他们染指?”
韩湛卢的目光牢牢地钉在範子清身上,他知道这货作死,但没想到他会作到这份上,他一眼瞥见範子清和他身后的乌合之衆,心情更是前所未有的複杂。
谁跟他说範子清是孩子了?这货放出去都能为祸一方了!
韩湛卢在这短短数秒内,终于认真审视了片刻眼前的年轻人,掐指用人类寿数算了算那相比起他那千年岁月微不足道的二十二年,恍然发现範子清能蹦能跳,早已长大成人,揍他都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第 63 章
不过劫阵丝毫不给他感慨与点火的时间,哪个强杀哪个的本性又作祟,眼看又打算拿韩湛卢他们的船当沙包扔几下。
韩湛卢最近东奔西跑,算了欠了恒水萧家一笔巨款,至今未能还清,这回的船还是向萧家借的,他总算知道轻重,踩着船舷一头跃进了风雨团中。
劫阵相当欢迎这种投怀送抱的,当即就将韩湛卢裹了一个风雨如晦的球,可随即,剑风睥睨无双地从中蕩开,半空中那灰蒙蒙的球被炸得四分五裂。
韩湛卢飞身跳往礁石的方向,一下落在了範子清面前,冷着脸看他。
作死钉子户範子清一回生二回熟,深知跑了也是白跑,于是朝他挥了挥手,硬起头皮打了个相当不合时宜的招呼:“嗨,真巧啊,老大。”
这招呼不打还好,他一举起手,作案工具也跟着暴露了。
韩湛卢往劫阵周围扫了一圈,大致明白过来:“千丝是不是很好用?”
範子清的笑容立马僵硬了。
韩湛卢又说:“你可真是个找死的天才。”
範子清在电话里不怕被挠,但对上真人就只能果断认罪:“我错了,回去给你交八百字检讨,保準深刻反省悔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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