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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可笑,竟然还有人在妄想缝补这个世界?
“你父亲是个好人...”鹿坤低喃,魔怔一般不断重複着这句话。
“可他还是被影杀死了...”秦笙咬牙,攥紧了拳。
“鹿先生,我曾以为你真那麽好,每年都做慈善,捐大笔的钱。所以,我从没怀疑过你。”
她甚至曾做过鹿坤慈善会的志愿者,曾因要到了鹿坤的一张签名明信片而兴奋到睡不着......
殊不知,这是鹿坤为自己父亲至死都没供出他所做恶事的补偿行为!
“对...对不起......”鹿坤哽噎颤抖,涕泗横流。
“你的对不起让我感到恶心。”秦笙抹去泪水,低笑嘲讽。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麽被影玩死的吗?”
“影让他亲手挖了自己的眼睛,承诺给自己多少刀,就放过多少人......”
“可影怎麽会允诺呢?”
“所有人都死了,死于相互残杀。”
“自那以后,我觉得每个表演厅的地面都是血红色的。每个观衆,都是兇手。”
秦笙自语着。多少年了,她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这个世界已经烂掉了。
她继承了他的警号,却不会再继承他的正义信念。
那可笑的,正义!
都怪这个世界,让她做个Omega,却不给她一个健康的腺体。
都怪这个世界,让他做个父亲,却不给他一个健康的女儿。
都怪这个世界,让她做个母亲,却又让这个家支离破碎。
都怪这个世界,都怪这个世界!
“不过,无所谓了。”
“告诉我!鹿鸣星和白姣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冷静下来的秦笙再次紧抓鹿坤的发,冷冷逼问。
茍命中(47)
“白姣...是个怪物,能让所有与她结合的AO,食髓知味。”
鹿坤因疼痛而不停倒抽冷气。
“最可怕的是,一旦超出时限没能与她结合,便会心痒难搔,最后血管爆裂而死!”
“呵,那为什麽你没事?”秦笙对这番言论,唾弃不已。
“我...”鹿坤咬咬牙,在死亡威胁下终是服了软,哑声开口:“我服用了她的腺体。”
所以,只有他活下来了。
“畜生!”秦笙眼瞳震动,目眦欲裂。
“这不能怪我!她就是个怪物!她想害死我!她不死就是我死啊!”像是某根神经被触痛,鹿坤开始拼命挣扎,大吼嚎叫。
“你...”秦笙一时浑身打颤,只觉天地颠覆,日月倒悬。
“呲——”
“啊啊啊!!!”
下一瞬,鹿坤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而秦笙站起身,晶莹的泪水划过面颊,手里却死死攥着一块鲜血淋漓的头皮。
“怪不得,你对白姣的儿子不闻不问,避如蛇蝎,却在得知他分化成了Omega后,妄图故技重施。”
“你想利用鹿鸣星,威胁、掌控裴项砚,让整个鹿家吸附在裴家的心髒上。”
“鹿坤,你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哪。”
秦笙嗤笑,将那头皮扔回表情扭曲抖动的畜生脸上。
“想来,你也不会知道鹿鸣星的能力比他妈妈更恐怖,不会知道影的存在。”
“我信守承诺,放过你。”
“哦,对,忘了告诉你,不对,你应该知道的,这个地下室有很多很多老鼠。它们可比你饿多了哈哈哈哈!”
她说着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脚步轻快,跃上阶梯。
“不、不不!不——”
鹿坤惊恐至极的哀嚎声,终被一扇沉重的钢质隔热防火门彻底隔绝。
“好好享受,被吃的滋味吧。”
秦笙盯着地下室的这扇门,冷声道。
然而却在下一刻,她浑身发软,跪坐在地。
渐渐无力躺倒在地,她满眼迷茫与无助,任由泪水蜿蜒流淌。
“鹿鸣星,我们到底错在了哪儿?”
“至少,我比你幸福。”
“哈哈哈...”
.......
收拾好心情,秦笙买了个六寸蛋糕。
她没有忘记今天是妈妈的生日。
打开家门,屋内昏暗,她妈妈一如往常坐在桌前。
“妈,我回来了,你怎麽又不开灯,咱不差那点儿电费了。你女儿我都当警队队长啦,嘿,虽然是个副的......”
“前几天同事是不是来家里问我的情况了?别担心,我都跟局里解释清楚了。”
“妈?睡着啦?”
秦笙开灯,在玄关换好鞋,见妈妈不答,无奈走上前,“妈,我错了,这不我回来给你过生日了。”
“妈?”
猛地,秦笙心髒恰似骤停,産生了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坐在桌前的秦妈妈双眸紧闭,身躯早已僵直。她的面前,摆着一张纸,上面满是干涸了的泪痕与晕开了的字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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